范衡阳从没觉着半个月的时间有这么难熬过,她掰着手指头一天天的过。
过到第十二天晚上,她实在是忍不了,决定去干一件她一直想干,却没干的事儿---
爬墙。
有想法就行动,范衡阳从衣柜里翻出了压箱底好久的夜行衣换上,趁着月色,直奔莫府。
俗话说不进则退,范衡阳太久没活动筋骨了,加之当初跟着贺知染学武功也没学精,眼下猛地一动,身子还真有点跟不上。
此时人站在莫府的府墙底下大喘气。
缓了好一会儿,范衡阳才一个轻飞站上墙头,可人还没下去呢,就让莫府的家仆给围了。
翰林院最近事情多,莫忧每晚上都在加班,回府的时辰都很晚,今晚刚进府中,便见仆人们拿着家伙往后院去,拦住一问说是有飞贼。
莫忧官服都没换,直接跟着仆人来了后院,后院里住着的都是男子,孩子,这可不敢耽搁。
一群人赶到后院一看墙头站着的人,好嘛,哪是什么飞贼,原是当今五殿下。
莫忧一张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冷声把下人都赶走了,指着范衡阳就要开骂。
范衡阳心道运气衰到家了,怎么第一次干就被逮了,而且还是被莫忧逮着。
抢先莫忧一步开口为自己辩解道“大姐,我是第一次。刚上来还没进去。”
莫忧原本准备好的说词,让范衡阳这一打岔给搞没了,一时气急,拿起仆人准备的长杆,就朝着范衡阳捅了过去。
范衡阳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挨打,一边躲一边道“大姐,我先回了,下次再来。”
说着就跳下墙跑了。
莫忧真是气到了,都气糊涂了,没忍住对皇室的人动手。
范衡阳是一路狂奔回府邸的,一口气都不敢歇,生怕莫忧追出来。
人有时候这逆反心一起很难控制住,越不让干的事儿越想干。
范衡阳觉得一次不成二次,明晚接着去爬墙,玩他一招灯下黑。
第二晚,范衡阳推后了时辰,子时过之后才动身。
到了莫府府墙听了听里面很安静,轻车熟路地翻身上前,正准备下去呢,一根长杆抵在了她胸前。
“你说的下次就是今天啊?”
老朋友了,莫忧。
“大姐,你这么晚了还没睡的吗?熬夜伤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