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莫名热情,问什么都说可能,应该,大概,反正关键的全记不清楚。
“也对,换我我也怀疑……”小青年显然读懂了太岁神的忧虑,善解人意点点头,不过因为有些醉,动作看起来略笨拙,“那就这样吧,兄弟,保持住你的警惕性。什么时候你彻底摆烂想大醉一场了,再来找我,到时候咱俩痛痛快快喝一个……”
太岁神对这个邀约倒是没有拒绝,陌生环境里,多个朋友多条路:“兄弟怎么称呼?”
小青年煞有介事思考半天。
太岁神想说不需要给我真实ID,随便给个假名就行,因为他也不会聊这么几句就暴露自己真实ID,彼此交换个称呼,仅是方便下次见面喊人。
但这话太实诚了,作为【欺骗】臣民的自己说出来很容易又被扣分。
正当太岁神左右为难,小青年已经遗憾摇头:“算了,实在想不出好记的名字,编什么假名给你,过后我都容易忘。”
太岁神:“……”
又不是
一长串外国名字,随便一个称呼有那么难记吗?
慢着。
身穿正装的狂欢场新人定住目光,重新审视眼前醉得快要七倒八歪的T恤青年,似终于领悟了什么。
小青年抬起眼,对视半晌,赞许似的拍拍太岁神肩膀:“恭喜你,总算有成为沙狮臣民的自觉了……(buduxs)?()”
“?()_[(buduxs.)]?『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喧闹的狂欢场像一个川流不息的小世界,人与人轻易相遇,又随意走散。
宽大T恤小青年和上一个衬衫醉鬼一样,转身走进狂欢人群里,就再没了踪影。
又有更多的人来跟太岁神搭话。
他们不在乎这个一身正装的男人是谁,是初来乍到还是浸淫许久,是诚实坦荡还是阴险狡诈,他们甚至醉得都未必能看清太岁神的脸,他们只是自己沉沦在这个狂欢场里,然后秉着独堕落不如众堕落的精神,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清醒者。
太岁神交谈了一个又一个,也拒绝了一个又一个。
他没被任何人识破【欺骗】的臣民身份,而那些来搭话的人大多也绝口不提自己的臣民选项。
不过交谈之中,太岁神还是确认了一点。
那就是这个狂欢场里的男男女女,都是曾经的旅行者,他们触发了【沙狮】,又被困在【沙狮】,日复一日,逃脱无望,最终主动或被动地糜烂在这片颓废喧嚣里。
“没想过寻找出口,离开这里?”太岁神问每一个过来搭话的人。
有人回答,有人不回答。
然而回答者也大多因为烂醉而前言不搭后语。
太岁神不死心,他现在只知道这里是“沙狮王国”的某个场景,确认完臣民选项的旅行者,有一定概率落进这里,但落进这里好像就被判了无期徒刑似的,至少太岁神遇见的每一个狂欢者,都用行为或者语言在告诉他,别挣扎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能永远待在这场看不到明日的狂欢里。
这些可都是能进入仙境的实力旅行者,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着探索支线,离开这里?
即便没探索成功,最终绝望放弃了,那至少也该探明出几条线索吧?
太岁神不信这么大地方,这么多旅行者,就没一个人探索出了哪怕1%的沙狮攻略?
怀抱着这种不甘心,他步履不停,试图走遍狂欢场的每一个区域。
巨大的狂欢场里,供人享乐的陈设与物资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