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秋被血气上涌的追随者们稳稳守护在中间,还是那一脸无辜又天真的笑容。
“哼。”金元宝被他
们吵死了(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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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初犯,下不为例,散去吧。”
“耶!胜利了!”“天呐我们竟然活下来了!”“小天使,回去再给我们弹一首歌好不好,我想听你弹吉他!”“太感谢阿秋救我狗命了,阿秋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啊啊……”
想不到让主持人妥协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事,欣喜若狂的人群簇拥着少年,回到张灯结彩的别墅群落去了。
江屑辛辛苦苦擦完鞋,抬头一瞧,陈弦雨还在原地没动。
“你有没有觉得,八百秋上次和今天演奏的两首歌,都很是耳熟?”
陈弦雨沉思着问江屑,江屑一脸茫然。
“我听不懂啊。”江屑说,“好听是好听,但我的艺术造化都来自李志超,我大学时想追妹子,才吵着让他教我弹琴和陪我去看音乐会的。”
“哦。”陈弦雨好奇地问,“那你追到妹子了吗?”
“害!失败了!我的初恋啊!”江屑伤心地说,“妹子嫌我脚臭,都不跟我玩了,可我给李志超闻了好几次,他都说不臭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我至今想不通……”
陈弦雨默默离江屑远了一点。
他还是觉得八百秋弹的曲子很是耳熟,他肯定在哪儿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上一次,八百秋在别墅里弹的,是一曲中世纪小酒馆风格的民谣小调,听上去很快乐,但余韵有着大量留白的忧伤,好像是小酒馆里的舞姬表演了一天之后,宾客尽欢,哄堂作乐,但只有舞姬自己不快乐。
而这一次,八百秋用小提琴演奏的,是一首民谣叙事曲,春光的热烈,夏花的绚烂,秋叶的凋零,冬雪的浪漫,一年又一年的轮回,都在提琴声里循环流转,曲中同样有着淡淡的忧伤,那是一个诗人对于时间的遐思。
陈弦雨确定,这两首曲子都不是殿堂大师的作品,但凡世界名曲,他没有一首不熟悉的。
它们更像是八百秋自编自弹的小曲,有他强烈的个人风格——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少年,明明那么想要拥抱世界,却只能通过他人的讲述,才能触摸到这世界万分之一的色彩。
这是陈弦雨对于一个瞎子演奏者的解读,属于人之常情,可他仔细一回味,八百秋的音乐里,又似乎并没有这种情绪。
陈弦雨极擅分析心理,却不擅长分析情绪,他把这归为自己的语文不好,于是更想知道了,他从前从未邂逅过这个吟游诗人少年,他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他的歌?
到了凌晨3点。
王栖川回来了。
王栖川顶着一头的积雪,带回六个麻袋的海鲜。
除此之外,他肩膀上还扛着一头足有一吨重的成年公熊。
“回来路上,熊袭击。”他简单扼要地说,“宝宝,吃肉,营养好。”
被全牛宴拌骨灰恶心吐了的一屋子小弟,一听有新鲜的熊肉吃,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连夜帮忙处理,这么大一头熊,不用省着吃,他们一百多张嘴都够吃到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