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雨经过一番复杂的内心斗争之后,在说出实话他需要吃药然后被大章鱼亲得死去活来、继续谎称自己无碍只是脚伤不好走路之间,选择了后者。
反正他在家里晕倒的那次,鱼缸里的死鬼就溜进浴室给他洗过澡,两个大男人,看都看过了,再看一下也没什么,陈弦雨是这样想的,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洗个澡而已,没有关系的!
陈弦雨说服了自己,
(buduxs)?()然后克服了某些清醒状态之下的羞耻,
风卷残云地洗完了澡,
但没想到,都躺上床了,死鬼还不安生。
陈弦雨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怎么学他学得这么快啊!
要是自己解释,安眠药对自己也无用,才睡不着,那死鬼立刻会钻过来,逮着他一顿猛亲,死鬼还有充足的理由说“你每次亲亲完,都睡得很香,所以亲亲就好了。”
要是自己解释,那不是安眠药,那他撒的慌怎么办?不是安眠药是什么?原来他不给亲亲都是一直在偷偷吃药?以死鬼的蛮力,陈弦雨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迎来怎样的“洗礼”。
要是自己解释,因为累过头了,还受了伤,很痛,睡不着,那同样证明了,他之前是在说谎,死鬼的亲亲特效实际只能持续不到一天,不然他即使受伤了也不会痛的,那么,后果是……
陈弦雨一向缜密的逻辑思维,迅速对各种情况进行了一个预判,然后越想越恐怖。
于是他卷走被子之后,又拿起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别吵!”他没什么气势地吼道,“现在我要睡觉了,禁止说话!”
王栖川:“。”
王栖川乖乖闭嘴了。
熬了一夜,陈弦雨临近天亮才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两片滚烫的胸肌,因为贴得太紧,那胸肌上还被他的脸蛋印出了一个红印子。
陈弦雨一惊之下,对上了一双一夜未眠的眼睛。
王栖川一眨不眨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无辜:“宝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自己……”
是人类自己,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又是喊冷,又是抓着他,说栖川你不要走,又是出了一身冷汗,眉头紧锁,难受得不行,并且自己扒拉着,往王栖川的胸肌——离他最近的热源里钻,王栖川想亲他又不敢,只能任他埋在胸肌里,抱着他,抱了一夜,并且帮他脱掉了冷汗打湿的浴袍,将人类一直发抖的身体用力抱紧在怀里,人类才终于安静地像个小猫咪一样睡着了。
证据就是,陈弦雨此刻不着寸缕的上身,和他们此刻依旧绞缠在一起的四条腿。
陈弦雨:“…………”
也不知是不是在胸肌里闷得久了,陈弦雨听完解释,顿感一阵窒息,不,不会的,他不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事的,他懊恼地一掌推开了面前的大胸,“我饿了。”他别过头,换了个命令的语气,“去给我拿点吃的。”
王栖川立刻去了。
陈弦雨也终于趁机偷溜起身,从外套内衬里拿出药袋,赶紧吃了两片药,然后冲进浴室,狠狠洗了个冷水脸。
很快,王栖川端着一盆粥回来了,是厨房里的小弟们用海鲜熬出来的,香得很,陈弦雨坐在小桌前,还没吃两口,江屑也来了。
“哇,好香啊,给我也来一碗!”
江屑用10,0的霸王合同羞辱那些退款玩家,被玩家追着讨伐了一夜,天亮前才跑回来,闻到饭香,饥肠辘辘的他立刻一屁股冲到桌前。
“阿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