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难道他们十九人,真的一个人也飞不出那个地方吗?
直到心口再度传来锐痛,这股锐痛直冲灵台,激得言十八全身猛地一颤,猝然睁眼,甚至径直坐起身来。
他剧烈呼吸着,胸腹大幅上下,眼前的黑影逐渐散去,转为清晰。
一张陌生的脸猝不及防撞入眼中。
面前这人清俊疏冷,有着一双和这张脸格格不入的灰白眼瞳,手执一根细针悬在他心口不远处,方才心口的锐痛,应该就是这根针导致的。
“什么人——”他本能地就要起身反击,却因剧痛而颓力摔回在床上。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死,现在正在身处一间明亮而华丽的卧室里,房间内除了面前的女子,窗边、门边还站着三个风姿各异的女子。
言十八这番话让屋内几人都陷入沉默。
窗边好整以暇看着这里的女子率先拧眉开口:“什么意思,他不认识你?那你费这么大劲救他?”
随着这句话,面前女子眼瞳中的灰白逐渐褪去,那双和这张脸格格不入的眼逐渐变成了他熟悉的深黑。
这双鹰一样的眼睛。
他见过,隔着终年不卸的面甲见过!
面前人盯着他,却是在回答身后那人的话:“认识,他只是没见过我。”
这是……
“十七。”言十八喃喃道。
涿光收起手中细针,眼眸垂下的一瞬闪过一丝懊恼,再度在灵台中将俞葡嚣张地叫嚣“是谁说我这个魂核半点用没有的——”的声音强行按了下去,而后对上言十八的视线,淡声道:
“是我。”
言十八仍是不解,他垂首看着赤。裸的上半身,并无以为的伤口,只有许多陈年旧伤留下的疤痕。
可他分明记得那时……
言十八怔愣地看着涿光:“我没死,那璋少爷也……”
涿光抬眼,直视言十八:“不,言璋死了。”
言十八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涿光。
他双唇颤抖着,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没有人比他更懂这句话的意义。
“怎么可能。”言十八混乱地说,“我们身上都有蝉蜕术,若他死了,我怎么会还活着呢,这怎么可能……”
他执着地望着涿光,寻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