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消失的还有严云彰。
虽说已经回到了学宫,两位院首的突然离开并不会影响他们什么,但几人还是有些惊讶。
适时,栖吴山中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
涿光耳朵微动,某种闪过惊讶,抬眼环视一周。
顷刻间,山头竟有乐声响起。
林初轻笑着侧过脸去,说道:“辛苦得胜归来,总该庆祝一下。”
他站在涿
光身后,
明朗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击鼓奏乐,
甫以灵兵之声,这是学宫的‘兵礼’,专为在外获显赫荣光的学子而设。”
栖吴山高而陡峻,连带着山路都十分陡峭。
自从进入学宫后,她都鲜少走山路,而是直接横渡钢索,有时也坐坐灵蛇缆车。
而此刻,伴随着灵兵奏乐,阳光好似洒金,分明是冬日,可却有碎花曳下,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
林初的手按在涿光肩头,将她往前轻轻一推。
“去吧,这是你们自己赢来的。”
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几分不真实感。
涿光顿了片刻,率先提步上山。
向高处行去,可见诸多学子隐于山道内侧。
笛声清亮、箫声呜咽、琴声古朴。
是文宗的音修们以灵器奏乐。
涿光的文脉造诣不高,对乐理更是不通,只偶尔听文疏星弹过琴。
此时骤然听得文宗学子们奏乐相庆,只觉乐声时而气势浑然,时而轻快欢吟,环视而去,还有不少学子在山间冲他们挥手示意,有些个矮的被挡在了后面,还蹦跶着想要努力看清。
涿光甚至听到学宫各处传来的低语。
“你个头那么高就去后面啊,你挡住我了!”
“这可是我提早一个时辰来占的好位置,凭什么让给你,别耽误我看七国论道魁首。”
“可不止七国论道魁首,三月之后,便是咱们十四州第八位王侯!”
“王侯嘿嘿,咱们的同砚中出了一位王侯!”
“她是王侯你乐个什么。”
“我这叫与有荣焉。”这个学子得意洋洋道,“我这就手书一本《我与王侯同砚那些年》,待日后我从学宫出师离开,回乡后就将这本书印刷出来,待到她在神弃之地站稳脚跟,名扬天下,这本书定能畅销!”
这是个有生意头脑的。
“是《破阵乐》。”仇望舒突然激动道,“他们奏的是《破阵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