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穿透灰暗云层,照着满朝命妇们鬓边步摇碎成光雨。
一月一例的赏花宴因“承羽之劫”停了数月,今日重启,让人恍若隔世。
诰命夫人们的座次已悄然生变
有的从末位往前移,有的从前面往后调整,有的已消失不见。
而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只是尊贵和威严更胜从前。
那样泼天的流言和质疑,竟然没将她打倒。羽帝信她,只牢牢将她保护在宫中,不让风雨染她分毫。
夫人们好生羡慕。
换作自己,恐怕早就被男人扫地出门。
夫人们对皇后心生敬畏,连用膳都轻了几分。
宴席散场后,羽帝带着两个女儿来接皇后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等小太子下朝。
“这都一整天了,怎的还不回来?”时安夏问。
岑鸢道,“听说坐在殿前广场上与百官闲聊。他是颗好苗子,先让他监国理政,往后朕就可以退位,带着你们娘儿几个四处巡游。”
三三尤其高兴,“父皇,您是说真的么?”
“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岑鸢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二二抬起那双沉静的眼眸,“可女儿听说乌松国想要跟咱们梁国和亲。”
宫里就两位公主,不是她,就是妹妹。
而当时父皇没有拒绝。
时安夏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蛋,却转了个话题,“二二最想做什么?”
二二沉吟片刻,“是怎么想就怎么说吗?”
“当然,”时安夏笑道,“在父母面前都不能畅所欲言,岂非活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