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马楚阳在军营中练兵,隔三岔五便晚上策马来看池霜,盯着她喝完药才走。
其实他并没真的走,而是借着夜色翻墙入院。有时藏在梁上,有时蹲在屏风后。
池霜初时没察觉。
后来许是马楚阳奔波得太累,竟蜷在她屋子某个角落里睡着了,鼾声惊动了池霜。
她哭笑不得,却也感念他的赤诚,是以并没责备他,而是允他在软榻上暂歇。
也不知是申太医的药起了效果,还是屋子里多了个人让人安心,那夜池霜竟睡实了。
从此屋里便多了张铺着狐裘的软榻。
马楚阳是药,能安神。
日子长了,池霜觉得自己耽误了马楚阳,便悄悄去梁国开了书局。
她不想马楚阳奔波得那么辛苦。
马楚阳却觉得池霜过河拆桥。因为他奔波得更加辛苦,看她一眼还得跨国。
在梁国时,他赖着不走,依然睡她屋。又因她被梁国好些才子盯上,引得马楚阳冒火连天。
有一次二人大吵一顿后,他就入了她的帐。
那晚,他俩睡在一起。
他抱着她,跟她求亲。
他们没有越界,只是拥抱着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那是池霜第一次离一个男子那么近,心里莫名起了涟漪。她原本一直……没当他是男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