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肯放手,一人不肯留下。
至于还要不要大婚,从来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话。
垂下鲛纱帐,回了王青盖车,阿磐问了一句,“是娶赵国公主吧?”
赵媪幽幽一叹,“没有人说,大婚的诸多事务,只知道宫里还在照常准备着。”
总之娶的不是她。
若是,谢韶就不会不做人,成日把“妺喜”二字挂在嘴边了。
走了没有多久,马车也就停了。
宫人禀道,“夫人,建章宫到了。”
虽然心里都没有底,但临下车前赵媪还是要叮嘱,“夫人啊,到底是要和大王好好说说话,有什么话说不开呢?日子总得好好地过,你就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千万不要。。。。。。。。。。唉,这数日大王过得也不好,千万不要再惹得彼此不悦啦。”
阿磐抱起谢密,定了定神,“嬷嬷,照看好两个孩子吧,若是南平来,叫她离得远远的。”
赵媪应了,“我们就在这儿,在建章宫前,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造次!”
言罢不放心,又唠叨了一句,“大王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也许是要与你商议大婚的事呢,高高兴兴的。二公子的事。。。。。。。。。。可就不要再提别的啦。”
在赵媪担忧的目光中,抱着谢密下了车。
建章宫她从前并没有来过。
这是晋宫接见百官处理政事之处吧,比大明台看起来还要高耸威严,那大大的“建章宫”三字篆书,几乎迫得人不敢直视。
到了这样的地方,原本那些心里要质问的念头,也就打消了一大半。
在这样的地方。
这里有他的王权霸业,有他的社稷生民,他要撑天柱地,要兴邦立国,那些情啊,爱啊,那些儿女情长啊,算什么呢?
他身在这样的位置,就要做这样的事情,就得有杀伐果断的手腕和魄力,这怨不得他。
也许正是谢玄请她来的用意。
在军国大事之前,儿女心肠便显得尤其脆弱,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