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只觉得头上生风,脸上生疼,大惊之下,强行收住已经踢出去的腿,就地滚到一边去。
贺聪逼得黑衣人撤回去之后,并没有收势,而是身形一换,方向依然改变,转而攻向其他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哪是贺聪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便都倒在地上。
“贺弟弟,你……”俞佩莲一看到贺聪,便有些激动。
西门喜儿却对那几个黑衣人怒斥道:“大胆!谁让你们到此胡闹?”
其中一黑衣人回道:“回二小姐的话,是大小姐派我们来的。”另几个黑衣人则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的点点了头。
而那黑衣人说完后却死死地盯着贺聪的脸看,颤颤巍巍的说道:“这人可是那贺……
西门喜儿突然怒道:“休得胡言,小心你的小命!”
那黑衣人被西门喜儿所言而惊,赶紧说道:“小的不敢,小的眼花看错了人,小的该死!”
西门喜儿对那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不要再胡乱说话,否则本姑娘绝不轻饶!你们先把那软骨散留下,速速离去,本姑娘已经是对你们网开一面了。”
那几个黑衣人哪还敢再多言,只见一人掏出一个小瓶子放下后,急忙爬起身来匆匆离去。
西门喜儿把那装软骨散的小瓶子收好,然后又取出一包药递给贺聪道:“这是上好的创伤药,你快敷上,你看伤口又流血了。”不由分说又把贺聪拉到房内。
扮作店小二的俞佩莲也跟了进来。西门喜儿看到‘他’,眉头微蹙,但瞬间压下不悦,指着贺聪对俞佩莲命令道:“这小二哥,你赶快来给这公子爷上药!你不可三心二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的。”她的语气严厉,目光紧盯着。
俞佩莲此刻哪还顾得上西门喜儿的命令?急忙上前脱出贺聪的上衣,她满眼都是贺聪右臂上刺目的殷红和因失血而更加苍白的脸色。什么男女之防,什么易容身份,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急到贺聪身边,动作麻利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已被鲜血浸透的绷带。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深可见骨,皮肉外翻,鲜血仍在不断渗出。
俞佩莲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她强忍着泪意和心疼,迅速用干净的布巾沾了清水,动作轻柔至极地清理伤口周围的污血。接着,接过西门喜儿递来的药包,将药粉均匀而细密地洒在伤口上。粉末接触到翻卷的皮肉,贺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但他咬紧牙关,一声未吭。俞佩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包扎的动作更加轻柔,用干净的细布一层层仔细缠绕,最后打上一个牢固的结。
整个过程中,房间内寂静无声,。西门喜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店小二’那异常专注、甚至带着某种超越情谊的轻柔动作,直到俞佩莲清理并包扎好后,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