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面无表情:“怎么?可以借叶玺,不可以借我。”
“你又凑什么热闹。”陈则眠无语道:“我借给他,是因为他一直哭。”
陆灼年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那我也哭。”
陈则眠:“???”
萧可颂听见这句话,脚下一绊,差点没绊个跟头,他震惊地看着陆灼年,怀疑自己耳朵被叶玺震废,震出了幻听才会听到陆灼年用哭威胁陈则眠。
陆灼年镇定自若,气定神闲。
陈则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萧可颂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别借,”萧可颂看热闹不嫌事大,揽着陈则眠肩膀,侧头斜觑陆灼年,正大光明地挑事儿说:“我想看他哭。”
陆灼年眼神淡淡,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可颂。
萧可颂缩了缩脖子:“额,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看。”
陆灼年停下脚步,又问了陈则眠一次:“可以借给我玩吗,眠眠?”
陈则眠经过良久的思想挣扎,下定决心道:“回家前要还给我,爸爸最近不在家,我要去罗伯伯家里住,没有兔兔我睡不着的。”
陆灼年笑了笑,把毛绒玩具兔放回陈则眠怀里:“你爸爸出差多久?”
陈则眠摇头:“这个说不准的,应该不会太久。”
陈轻羽每次去执行任务少的时候要几天,多的时候要大半个月。
最开始他是把陈则眠放到寄宿幼儿园,但陈则眠实在太小了,晚上想家的时候,总是会躺在床上偷偷哭,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耳朵里,最后得了中耳炎。
陈轻羽又心疼又自责。
后来他需要执行长期任务的次数就少了,也不再把陈则眠送到寄宿学校,而是放到同事朋友家里。
以往每月都要有几天不能回家,如今大约两三个月才会执行一次长期任务,上次是薛正伟因公负伤,任务中途搁置,陈轻羽临危受命。
此次情况更加紧急,需要接近一个犯罪团伙的头目获取办案线索,然而该嫌疑人反侦察能力极强,此前派遣的数名警员均已暴露身份,市局难以调配出合适的人选,只能将陈轻羽派了出去。
陈则眠不知道爸爸去做什么了,但从陈轻羽把他安排在罗伯伯家这点判断,他爸爸这次出门应该不会很快回来。
因为罗伯伯家的饭很好吃,陈则眠只有住在他家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过度思念爸爸而饿瘦太多。
陆灼年忍俊不禁:“我家的饭也好吃。”
陈则眠枕着玩具兔,咽了下口水:“确实,你家有那么多厨师,什么好吃的都能做出来。”
陆灼年问:“那要不要在我家住。”
陈则眠下意识说:“这不好吧。”
陆灼年仿佛
知道陈则眠有何顾虑,直接说:“是我爸爸妈妈让我问你的,他们早就跟我说过让你来我们家住。”
陈则眠问:“为什么呀。”
“他们都很喜欢你,”陆灼年手指卷着玩具兔耳朵:“知道我爱跟你玩,想让你来我家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