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再次迎来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动,先是丞相的长孙被押入了天牢三日后死刑,丞相的儿子被罢职,永不录用。然后是御史丁少杰全家被逐出京城,再然后就是祁阳侯府被夺爵。
皇帝的三道圣旨,一般人看来是没有关联的。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这三者间有莫大的关系。楚国公和丞相之间的矛盾,算是摆到了明面上。
同时那些衣服与丞相的官员,有不少人在考虑,要不要改换门庭。虽然裴启堂杀了人被翻出来了,皇帝治他的罪理所当然,包括裴汉明作为父亲,没有管教好儿子,被罢职也情有可原。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皇上在处置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手软。以丞相的手段,若皇上还顾念与他多年的君臣情谊,以及他这么多年为朝廷做的贡献,都不会罢裴汉明的职,还永不得录用。
这说明皇上不再信任丞相,反过来,楚国公姜钰则正是皇上当下的宠臣。一时间,楚国公府的地位,在上京城又上升了不小的位置。
这是老楚国公刚去世不久,不然此刻应该有不少人家,到楚国公府提亲想要联姻了。虽然楚国公的当嫁娶的只有些庶女,但这些没什么,对于想要钻营的人来说,只要能跟楚国公府搭上关系就好。
此刻楚国公府内,姜钰坐在桌案前写着公文,夏荷走了进来,到她身边低声说:“大老爷来了。”
姜钰停下手中的笔,道:“请进来吧。”
夏荷出去,把站在门口的姜承业请了进来。对于来亲闺女的书房还要请示,以前姜承业是憋屈又不甘的,不过此刻他没有了那种情绪。
仔细想来,姜钰不仅是他的女儿,还是楚国公,是这个家的掌权人。之前他的父亲是楚国公的时候,他来不也要请示?
只能说一样的事情,不同的心境得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
姜承业迈步进了书房,目光先朝茶台那边看去,没有看到人,然后才发现姜钰在桌案后坐着。宽大的桌案,有些清瘦的女子坐在后面,显得女子很是娇小。
姜承业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然后走到桌案前站定。姜钰目光从公文上离开,起身道:“父亲。”
姜承业有些局促的嗯了一声,然后坐下。看着姜钰也坐了下来,姜承业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了握,想说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这时夏荷端了两杯茶过来,放下后又马上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姜承业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姜钰问:“皇上有没有责怪你?”
“有,但被应付过去了。”姜钰如实道。
她就是想让姜承业知道,她这个楚国公做的不容易,平日里少惹事。不过这一次他做的很好,姜钰也不吝啬夸奖,她又道:
“父亲这次把任冠飞带到卢家,又让他冲在前面,做的很好。我们少了不少麻烦。”
姜承业有些不好意思,“你事先让管家提醒我了,我。。。。我当时就想着要是出事了,有人在前面顶着最好。那任冠飞是青山伯府的人,由他顶着再好不过。”
姜钰点头,“做事之前做足准备,即使出现了意外,也好应对。您做的很好。”
姜承业咧嘴笑了下,然后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那卢沛臣是事先就被人喂了药了?”
不然不会忽然就死了。
姜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