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福了下身,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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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蒲夫人睡的还算好,起床洗漱后开始用早膳。她拿起筷子,扭头问嬷嬷:“明玥可起了?”
嬷嬷知道今日蒲夫人必然要找蒲明玥说话,早就注意着蒲明玥院子里的情况,听了问话就马上道:“起了,过几日便是文新公主的赏花宴,姑娘惦记着要去挑些新首饰,一早就起来梳妆了。姑娘本就生得花容月貌,再配上合宜的首饰,到了宴上定能艳压群芳,将旁人都比下去。”
这话蒲夫人爱听,她道:“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她开始平静的吃饭,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要如何跟女儿讲,她只能做太子侧妃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
没了胃口,她吃了几嘴就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往蒲明玥的院子走。到的时候,蒲明玥正在被伺候着梳妆。从镜子里看到蒲夫人,她笑着喊了声:“娘亲。”
蒲夫人笑着走过去,接过小丫鬟手中的一根钗子,摆手让屋里的人都离开。在蒲明玥疑惑的眼神中,把钗子插在了她的发间,看着镜子中女儿娇美的面容,道:“我的女儿生得这般标致,又懂事孝顺,娘只愿你这辈子能活得自在安康,无有烦忧。”
蒲明玥感觉到了蒲夫人有心事,大眼睛看着蒲夫人问:“娘亲,出何事了?”
“你是个聪慧的。”蒲夫人叹息了一声道:“你父亲是岭南王的人,这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你父亲为岭南王奔走效力,确实费了不少心力,可若没有王爷提携,你父亲也坐不上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咱们家更不会有今日这般风光。说到底,咱们一家的荣辱,早就和王爷绑在一处了。”
蒲明玥点头,“女儿都知道。”
蒲夫人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又道:“朝堂上的那些事,你平日里耳濡目染,也该知道些。如今圣上的心思难测,分明没有把皇位传给太子的意思,太子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少不得要动些手段。眼下他最缺的就是颜太师的支持,咱们既是太子和岭南王这边的人,总得为他的将来做些让步。”
蒲明玥捏着帕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她猜到了蒲夫人接下来要讲的话。
蒲夫人看到她的失望,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昨晚你父亲与我讲,你只能做太子侧妃了。”
蒲明玥坐在那里不动,但眼泪开始在双眼中慢慢积聚,然后滚落在脸颊,她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蒲夫人摇头,“你父亲何曾不疼惜你?这些年他对你寄予了多大期望,你心里最清楚。若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他怎会舍得让你受这份委屈?定是已经尽力争取过了,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才不得不如此。”
“可是侧妃也是妾啊!”蒲明玥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掉得更凶了,“做妾哪有什么体面可言?日后要看正妃的脸色过日子,生了孩子也得低人一等,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随意发落。女儿自小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长大的,怎能甘心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