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白。”程瑾川有些担忧的说:“只怕他对我有所防备。”
“防备是该有
()的。”
姜钰指尖轻叩着桌面,语气沉稳,“往后公事务必一一交割清楚,文书往来、差事交接都要留好凭据,万不可给了他日后将麻烦往你身上推的机会。”
程瑾川一脸凝重,“你是要向他出手?”
他既属丞相阵营,我与丞相表面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平和,彼此心里却都清楚,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蒲同和既是丞相的羽翼,此人我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姜钰这话说的平淡,但程瑾川听出了浓浓的杀意,他一脸凝重的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姜钰摇头,语气沉定:“你与他同衙当差,他又是顶头上司,眼下绝不能有半分异动。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反倒坏了大事。”
程瑾川认真的点头,“好。”
两人又低语了几句,程瑾川便起身告辞。姜钰转身回到桌案后坐下,将方才没看完的信重新取出细读。信中说,安王收到她先前的信函后,已着手调查蒲同和,果然寻到了些不易察觉的痕迹,还约了她明日在茶楼碰面,一同商议后续对策。
姜钰拿起笔回信,答应明日的见面,让夏荷把信送过去。随后她起身往后院陆怡芳的院子去,打算陪她一同用晚膳。刚到院门口,就见陆怡芳在小花厅里,正对着一堆新到的布匹细细挑拣。
见她进来,陆怡芳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料子:“钰儿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些料子,哪样适合你爹娘?眼看要入夏了,我正想着挑些透气的料子给他们送去呢。”
陆怡芳口中的爹娘,自然是姜钰的养父母。
姜钰走上前,拣出几匹姜明昌和程云秀偏爱的颜色与料子,一边说道:“我也有些日子没去看他们了,后天我沐休,陪您一起把布匹送过去。”
“那可再好不过。”陆怡芳笑着拉她在身边坐下,“昨儿我跟云秀妹子闲聊,她还念叨着许久没见你了呢。”
姜钰脸上浮起几分歉疚:“是我疏忽了,带他们来上京,却没能日日陪着他们。”
“傻孩子,哪能算你疏忽。”陆怡芳拉着她的手轻叹,“是这个家拖累了你。若不是国公府实在无人能担事,哪会让你一个姑娘家这般日日操劳。你爹娘那边有我照看着,放宽心便是。”
姜钰本就不是沉湎纠结的性子,心里盘算着等手头的事了了,一定要去爹娘院里多住些时日。只是眼下不常去他们那里,不是不想与他们近亲,实在是怕来往过密,反倒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盯上爹娘。
想到此处,她指尖在袖中轻轻攥紧,眼底掠过一丝锐色——定要尽快了结了这些盘根错节的对手,才能让至亲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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