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轻轻一笑,风摆杨柳一般摇曳身姿,将天九引到二楼之上。经过一间屋子之时里面传来一声娇滴滴之音:“展将军好生威武……”天九断定那展将军便在此屋。
隔壁屋子之内青烟袅袅,正中圆桌之上的红色桌布绣着不知多少对戏水鸳鸯,中间那青铜香炉盖子铸的极为光滑,为半圆形,上面凸出圆点,令人看了想入非非。
天九兀自坐到木椅之上,刘妈妈指了指在不远处床上端坐的黄衫少女无声道:“好生伺候!”
而后识趣的退了出去。那女子身子轻轻颤抖、垂首轻泣,婀娜有致的身子在烛光映照下若隐若现。
天九看了她一眼道:“这屋里可有酒喝?”
那女子听了慌忙起身抹泪,不声不响的自北墙边的红棕色木橱之中取了一青瓷瓶出来,隔着木椅放到桌上,复又取来酒具,在对面为天九斟了一杯酒。
不一刻,有人轻轻叩门,是龟奴送来四碟小菜,见酒已倒满,一旁小声嗔道:“你这小糊涂,酒还未温好便要公子喝么!”
天九道:“不必了,你退下吧!”
那龟奴自知惹不起,转身而走之时眼皮一翻,自语道:“来烟花之地还要自命清高,我呸!”
天九并未听到龟奴言语,不过他已看到其脸庞微动,定然是在讲他的坏话,不由得轻轻一笑,取了臂带上一枚细小银针无声无息弹入其耳根处。
龟奴只觉那处好似蚊叮一般刺痛,单手一摸空空如也,暗道如今的天气哪里来的蚊子?岂不知那银针之中含着微毒,虽不致命,却可令人腹痛难忍,两日才可毒消。
天九兀自饮了三杯酒,见那女子呆呆站在那处不敢妄动,不由说道:“你放心,我对你这般瘦弱年幼的女子并无兴致,不过花了银子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你,你去那面墙上贴耳听着,若是那屋动静变得快了,便速速叫我。”
那女子面上一红,却也不敢问其中缘由,走到墙面贴耳倾听,只听屋内传来女子轻哼之声,嘴里还不知说些什么,如此一来面色更红。
天九则起身推开后窗,只见隔壁那屋也有扇后窗,便坐在窗边边饮酒边看着少女,见她面红耳赤,幽幽说道:“你家刘妈妈讲他也便是盏茶之功,我看也快了。”
女子轻轻点头,耳边传来男子呼喝之声,似是在讲:“老子勇猛否?”那频繁之声亦在加剧,方要开口讲话。
窗边却已不见了那人身影,以为他坠落楼下,慌忙上前查看,只见楼下空无一物,不由得呆在那处。
天九自然不会坠落而下,而是使了壁游功翻窗进了隔壁屋内,悄无声息上前将那人点住,只见一股白水四下喷溅,素娘失声叫道:“将军威武!”随即不知怎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天九扯了被子将素娘盖住,而后将展雄奎翻过身来问道:“扎忽可还在将军府上?”
展雄奎一脸惊慌之色,喏喏道:“在……在!不知好汉……咱们素不相识,阁下怕是认错了人。”
天九冷哼一声:“错不了,今夜我便扮作你去将军府上走一遭,将军府中今夜可有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