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球旋着力道凌空直面砸来,对面人才终于舍得让开路来,只是到底没躲避及时,被那疾来的鞠球擦过了脸侧。
公孙桓牙缝中蹦出个该字,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
暗道这皮痒的东西,看他回去抽不死他。
姬寅礼不带情绪的望着,看那人似愧似关切的询问对方什么话,而那江莫,则是揉着面上的擦痕对其笑说着什么。两人相对而立说了好生一会的话,之后各施一礼,似是一笑泯恩仇了。
眉弓压得极低,他端起酒盏,送酒入喉。凉透的酒汁缓缓滑入喉腔,冰冷与辛辣同时流入腹腔,撕扯绞缠。
此刻看台上,袁妙妙见球砸向江莫的那刻,当即眼眸一亮,快意的叫了声好。
李鹤轩忍无可忍的砸了下案几,猩红着双眼,“你叫什么!”
袁妙妙倏地瞪向他:“你竟敢对我大吼大叫,你算什么东西!”
李鹤轩喘着粗气,双拳紧紧握着。
袁妙妙鄙夷瞥他:“想打我呀,来啊,你打啊。”
李鹤轩的目光落在案边的彩旗上,上面的陈字烧红了他的眼。这一刻,不知憋气太久让他愤怒冲顶,还是酒劲上头烧得他脑袋充血,面对袁妙妙那惯有的嫌恶鄙夷嘴脸,他狰狞着脸,突然扬起了巴掌。
“打死你这贱人!”
“啊一一你敢打我!我杀了你!”
南边看台,骤然爆发激烈的咒骂声、厮打声。
好几处隔断间都被波及到,帷幄、竹帘、屏风倒地,瓜果、点心、茶水溅洒四处,周围一片狼藉。
稚鱼身旁的竹帘被人撞倒了,惊得她下意识抓住旁边人的胳膊。幺娘猛一觳觫,回了神后拉住稚鱼的手,让她别怕。
陈母赶忙抱紧小呈安,往那混乱处一看,顿时惊住。
“那,那不是……”
那边正发疯般与男子厮打的女子,不是那袁家二娘,又是何人?可她力气到底比不过成年男子,很快就落了下风。
稚鱼瞧见袁妙妙被打得脸肿,顿时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谁,谁来帮帮她啊……”
话一落,就见一铁塔般的汉子过来,拎鸡仔般将李鹤轩拎了起来。啪一巴掌,扇陀螺似的扇过去。
“他娘的,老子当谁在那打婆娘,原来是你小子。”
阿塔海反手又给他一巴掌,“瞧给你能的,既然这般有本事,那来,继续跟老子对打。”
稚鱼瞧见这翻转一幕,当即破涕为笑。
“娘,嫂子,你们看他,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