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昭这日下朝后见到了宫外候着的鹿衡玉。
见他脸色格外不好,上了车后,她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你怎憔悴成这般?是户部事务繁重还是有事牵连到你了?”
他素来是注重容颜的,此时却官服褶皱面容憔悴,邋遢了不少。人也瘦了许多,瞧着一脸倦容。
“别提了。”
鹿衡玉捂脸,叹道,“户部有人攀扯到我头上,被指挥使连着讯问两天,连吓带怕的,能有什么好模样?”
听他嗓子都沙哑了,她也不免同仇敌忾。
“他们都是小人行径,自己罪该万死,还要拖人下水!可恨!你没事了罢,是不是已经洗脱嫌疑了?”
“没事,反倒是他自个自食恶果。对了,你如何了?”
“我也没事,你也知我那段时日都在外治水,也就是脑筋转不开的才会将事栽我头上。”
两人又说了会话,提到三日后新君灵前登基,而后再送棺椁入皇陵的事。
陈今昭小声道,“我听上官说,上头的人好像更属意五皇子。你没听到消息吗?”
“没、没啊。”
鹿衡玉搓把脸,“这段时日吓死了都,哪里还打听这些。”
陈今昭也心有戚戚焉。
这几日上朝,每日都能亲眼看见被随机拖走的一二廷臣,这朝上的当真是如进地狱一般。”
我明个就要随上官出京督办公务。”
鹿衡玉突然道,在陈今昭疑惑的目光中,小声说道,“朝廷好像要有大动作,今昭,你在京中万万小心。”
陈今昭当即反应过来,户部的人外出督办,定是要督办粮草事宜。
朝廷,这是马上要对外用兵了?
临下车前,鹿衡玉似担忧的回头看向她。
“今昭,保重。”
“你出门在外也要保重啊。”
陈今昭一个劲叮嘱道,又有些不大放心的连声低语,让他小心上官、同僚陷害,账本千万要仔细存放,还让他多带两账房一道过去。末了,她呼口气,冲他笑说,“我升官还没请你喝酒呢,等你回来,请你喝顿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