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对方摊开手,“镯子给我罢。”
稚鱼闻言心虚极了,脑袋一直垂着。
也听话的去撸手上的镯子,虽不舍的在手里捂了又捂,最后还是依言将镯子递了过去。
“稚鱼,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
“好的,哥。”
翌日清早,她揣着那副白玉镯子去上了早朝。
朝议散后的第一时间,陈今昭将见她就要逃离的阿塔海堵在了宣治殿前。
“玉镯贵重,阿塔海将军还请珍重收好罢。”
阿塔海啊了声,见到摆在自己眼前的玉镯,蒲扇的大手慌忙急摇,“不不,不是我……”
陈今昭见他嘴硬不肯承认,不管不顾就要将镯子硬塞回给他。同时眼神从上到下隐晦的扫他一眼,从前她觉得尚且憨直可爱的汉子,如今来看,是哪哪都不顺目。
但她不知的是,此时她只顾着与阿塔海拉扯,却没见到今日殿前广场上的那辆四驾马车没有离去。
姬寅礼端坐在马车里,掀起眼皮透过半抬的窗牖,冷眼观望着殿前的这一幕。
今日整个朝议其间,他都察觉到她似是心事重重。
连朝议过后,他自她身前经过,她都在兀自凝眉深思,未察觉分毫。
所以他今日散朝后,并未如往常般直接离去,本想着过会叫人过来问问,可是有何困扰难解之事。却怎料,他这抬脚刚离开宣治殿不久,她却迫不及待去寻阿塔海。
两人站在离殿门偏远处拉扯。
不知说些什么,却见她似乎拿出了东西要硬塞给对方,在对方摆手推拒后,竟强硬的拉过对方的大手,硬塞过去。
他面色微沉。
纵知她此番应是事出有因,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扫见刘顺悄悄下了车,招人过来耳语,似是要人去探听些什么,他沉声叫住。
“不必了,驱车回宫罢。”
抬手阖上窗牖,他不再朝外望去。
既已答应了她不再去探听其阴私,那他就不欲做食言而肥之事。
但愿,她能对得起他这份信任方好。
这日夜里,陈今昭带着没送回去的镯子,来到了昭明殿。
寝殿的门半启,她满怀心事的刚走到殿门处,忽有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从里面探出,一把扣住了她腕骨。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就被力道扯进了内寝。
殿门后短暂的惊呼声,很快被尽数吞没。
姬寅礼揉着她的背,托抱着人快步来到榻前,屈膝入榻。
陈今昭想说话,可他根本不容她吐出半音,连怀里揣着的镯子都被他扯过,随手扔到了榻里。
掐着她的脸,他边吞夺她气息,边单手拽下身上寝衣,露出筋肉虬结的胸腹。常年行伍生涯,让他肩背宽挺,大腿肌肉硬实,浑身肌理如铜铸。伏低在她身前,宛如卧虎蓄势。
陈今昭只觉自己身上,好似贴了层滚烫的硬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