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武帝:“骠国确实穷苦,因为穷才妄图侵夺我中原土地,今日他们可以利用枕边风蛊惑你只是不去讨伐他们,明日他们就能趁你醉卧温柔乡的时候突然大举发兵,后日再利用枕边风拿捏你的畏罪之心诱你投敌叛国!”
傅道年:“不!臣以全族性命起誓,臣就是死也绝不会投敌叛国!”
兴武帝:“那是朕发现的及时,等你真的投敌了,致使云州百姓陷于水火,你傅家几族的命都不够抵罪!”
傅道年身形一僵,随即继续痛骂起自己来,求皇上饶命。
他的长子傅枢、次子傅魁也早都跪爬到父亲身边,跟着认罪哀求。
兴武帝继续审问傅枢兄弟,傅枢是知道父亲糊涂奈何劝阻不了,住在京城的傅魁就是彻底被蒙在鼓里了。
最后,兴武帝罢了傅道年的官除了他的爵,没收家产后放其归乡养老,傅魁既然无罪,只贬官,继续做他的驸马。
很快,流着悔恨泪水的傅道年、傅枢父子俩就被四个禁卫拖了出去,备受打击的傅魁六神无主,也想跟出去的时候,被兴武帝叫住,让他继续回去吃席:“你父亲有罪,罪不及你,只要你安分守己,那就还是朕的好女婿。”
傅魁哭着跪地谢恩,额头都磕红了。
庆阳对看傅家父子的哭状没有兴趣,早将视线投到了噤若寒蝉的众武官身上,张玠、孟极等人一如既往的稳重,反倒是王叔、邓冲、邓坤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更受冲击,各个目瞪口呆,似是还没有从父皇的雷霆手段中反应过来。
庆阳正观察着,龙椅上忽然传来父皇的叹息:“先是袁兆熊想要造反,再是傅道年暗中通敌,全是朕的开国大将军啊,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难道是朕哪里做的不足,让朕的功臣们都受了委屈?”
就在庆阳看向父皇时,只听一阵阵哗啦啦的衣料声响以及匆匆的脚步声,再去看大殿,刚刚还坐着的一众武官以及年轻子弟们已经全都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大殿中央,先是邓冲、雍王、樊钟炸呼呼的反驳之言,跟着由年纪第二大的冀州总兵前朝降将郭彦卿声如洪钟地抢了话:“皇上乃当世明君,臣等都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袁兆熊、傅道年虽有战功却居功自傲背叛皇上背叛朝廷,这是他们的罪过,完全与皇上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青州总兵李裕再道:“是啊,皇上不必为那等奸臣贼子伤怀,臣等一定尽忠职守,不负皇上隆恩!”
众臣终于统一了言辞:“臣等一定尽忠职守,不负皇上隆恩!”
兴武帝再叹一声,道:“都起来吧,朕就是一时感慨,你们放心,朕记得他们的功劳,也记得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只要你们不负朕,朕也不会妄加猜疑你们,天下百姓才得几年太平,朕还要继续倚仗诸位与朕共御外敌,以安民心。”
武官们继续表忠心:“臣等不知功,只知忠君报国!”
兴武帝淡淡一笑,看向四个孩子。
秦弘在想大姐,傅魁现在连侯府公子的身份都没了,大姐会如何?
秦炳在打量跪着的武官们,如果谁被父皇的杀鸡儆猴吓到了,就说明对方心里也虚!
秦仁为傅道年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当差多好,现在好了吧,堂堂开国功臣什么都没了。
只有庆阳,笑着迎上了父皇的视线,为父皇的龙威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