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怀忠一巴掌将弟弟的脑袋转了过去,瞅什么瞅,兄弟俩长得明明一个样,都怪自家老爹!
时间缓缓过去,随着几道脚步声,西景门开了,门内正中位置站着的正是三人等待许久的小公主,今日小公主穿了一套粉、白相间的襦裙,像极了草原上清晨常见的一种野花的颜色,也像极了宫中精心栽培的芍药花。
“微臣拜见公主!”
樊怀忠带着弟弟上前,恭声行礼道。
庆阳最先瞧见的却是被他抢了先于是落后一步的张肃,非常罕见的穿了一件茶白锦袍的张家三公子。
庆阳笑了笑,叫三人都免礼,随即走到宫人牵来的坐骑前,翻身而上,径直朝远处的草原跑去。
张肃紧随其后,再没有任何保持距离的避嫌之意。
樊怀忠拉住准备上马的弟弟,提点道:“今日我们只跟在公主百步之外。”
樊怀安瞪眼睛:“为何?皇上叫我们保护公主的!”
樊怀忠:“傻子,准驸马在,哪里还用得上咱们。”
樊怀安:“……真用不上,公主为何还要叫我们?”
樊怀忠:“你管公主怎么想,反正你就跟着我,不听话我揍你!”
上了马但还留在这里等兄弟俩的解玉:“……”
百步之前,庆阳一口气跑出很远,中间放马慢走休息时她才认真看向落后了她半个马身的张肃,笑着问:“今天怎么穿得这么俊?”
张肃有些尴尬,垂眸道:“家母为我选的衣袍。”
庆阳:“很好,以后见我时多穿这种浅色的,我喜欢。”
张肃低声道好,就是不去看公主。
庆阳:“前日你追虎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扭捏?”
张肃:“……”
庆阳哼道:“虽然你猎到了虎,但我不喜欢你那么冒险,万一摔断了腿,我可不会再要你当驸马。”
明明都知道她的选择了,何必还那么莽,竟与二哥成了一个德性。
张肃顿了顿,终于看向小公主,道:“纵使伤了,臣也甘愿。”
只为自己,他不会在狩猎场争先,但庆阳公主的驸马不该因为胆量输给任何人。
庆阳其实少有机会与张肃对视的,小时候是因为两人的身高差,长大了则是因为张肃一直在刻意回避。
然而在这个清风徐徐的清晨,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张肃的眼睛,注视着她,带着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情愫。
幸好,她也喜欢这样的张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