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你夸皇上会起名就夸皇上,为何非要损我一顿?”
妹妹都没损他!
贵太妃嫌弃地扫了儿子一眼,众人皆笑。
过了一会儿,庆阳才看向秦梁,问:“最近你可去皇陵探望过王叔?”
秦梁起身,恭声回道:“四月底才去过一次,臣瞧着,父王最近胃口好多了,自己开辟了两亩地亲自耕种,忙完了就去巡山,虽不如在京城养尊处优,却心平气和,父王还托臣给皇上带话,叫皇上安心处理国事,不必挂念他。”
沉默许久的邓氏终于擦擦眼角,轻声哽咽道:“自先帝病重,王爷就常常跟我回忆他与先帝少时的布衣日子,那时候王爷嫌种地苦,总想偷懒,偷懒了就要挨先帝的揍,如今先帝不在了,没人揍王爷了,王爷倒是老老实实种地去了。”
甭管她是真情还是假意,这话都把太后的眼泪招了下来。
秦梁的妻子连忙去劝婆母,秦梁也低声斥责母亲:“好好的您提这些旧事做何?”
邓氏吓得跪了下去,求皇上宽恕。
庆阳叹道:“婶母免礼,不光王叔怀念先帝,朕也常常想起幼时在父皇膝下承欢的日子。”
宫里本就不会设宴,说完这句,庆阳直接带着张肃辞别母后与贵太妃,先回乾元殿去了。
帝后一走,秦弘等人也只好告辞。
贵太妃去屋里安慰太后了,永康几家沿着熟悉的宫道往宫外走。
邓氏一直在哭,哭自己碎嘴坏了皇上的好心情,永康、秦炳懒得理他,秦弘、秦仁一左一右地哄着,直到将邓氏送上马车。
目送雍王府的马车先走,永康才瞪了两个弟弟一眼:“她越夸王叔重情,越显得你我姐弟薄情,亏你们还上赶着去陪她做戏。”
秦弘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跟大姐分辨,因为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大姐信服。
秦仁替大哥开口道:“王叔与父皇的情意掺不得假,如今王叔在外为父皇守陵,我们做子侄的若冷落了王婶,传出去叫官员百姓如何议论我们?”
永康:“行,那你们就继续哄着那边。”
她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傅羲朝两位舅舅眨眨眼睛跟了上去,十四岁的傅铭则与父亲傅魁一起骑马跟车。
大姐走了,秦弘三兄弟也带着妻儿分别上了自家的马车。
乾元殿,庆阳对张肃道:“王叔待父皇一片赤忱,我们做子侄的也不能慢待了他,这样,月底你叫上大哥二哥三哥傅魁随秦梁一同去皇陵探望王叔,能劝他回来最好,劝不回来,你们跟着在王叔的地里帮帮忙。”
有些东西三位皇兄看不出来,张肃能。
转眼就到了月底。
秦梁事先并没有收到皇上的旨意,骑马出了京城才发现等在路边的男后与三位王爷、大驸马,以及停在一侧的两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