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谢共秋看起来一副不着调的样子(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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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叶祈安认为在科室里最靠谱的一个了。
没有任何迟疑,叶祈安就直接把急诊这边的事务全权交给了谢共秋。
在上电梯的时候叶祈安也没闲着,又细致地考虑起了手术安排。
关键策略一个是阶梯型用血,一个是无缝隙衔接,最后还需要第二梯队的神外医生在休息室轮休,每4个小时进行主刀轮换。
“血库在首台手术的时候优先保障足量血液,后续手术按血库供应量调整顺序。”叶祈安回了趟办公室,一边换衣服一边对于婷说道,“还有护理团队和麻醉,排好组,在手术结束前三十分钟通知下一组接伤者入室。”
于婷一边记一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在身边的叶祈安身上落了好几下。
叶祈安身形笔挺,脊背挺直,表情冷漠平静,换上白大褂的瞬间整个人都仿佛化成了一柄开了刃的利剑,冷峭锋利,锋芒毕露,光是站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都能让人将目光和注意里全部放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叶祈安在应对危机方面很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他的头脑足够冷静和理智,经验足够丰富,聪明灵活且记性极好,在短短两个月的功夫里就把所有人员配备都牢记于心,现在应对紧急情况统筹起来也过分高效。
再加上他看人时总是很认真沉静,浅棕色的眼眸倒映着细碎的光影,从内里能窥见几分睿智和沉着,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拢进他的世界,让人莫名地笃定和心安。
于婷作为护士长,当然知道前两天的那场“闹剧”,以她的视角和立场去看这件事,毋庸置疑的是,她绝对不会怀疑是叶祈安做错了。
如果真是叶祈安的错,以叶祈安的性格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自责,想尽办法去弥补,而不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从医院消失,美其名曰是放他回去休息几天,其实说白了就是暂时停职。
于婷在医院工作了那么多年,对这些默认的潜规则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厌倦和反感之外没有别的多余想法。
但这事落在叶祈安身上,不免让于婷有些不忍和想为其抱不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新这个主任干的并不称职,在其位不谋其政,什么事都推给下面的人做,首当其冲的就是叶祈安。
现在还出了这种恶心人的事。
有一说一,于婷要比方新在圣莱神外待的时间还要久,如果她真有决定权的话,她是真的希望方新能调职离开。
省得把科室里搅得一团乱,该提拔的人不提拔,该发的绩效不发,做的好的医生还莫名其妙地被他停职。
不管是哪一条在于婷这都说不过去。
唯一可惜的是叶祈安还太年轻,如果方新走了,叶祈安顺着上升顶替方新的机会也不大。
于婷只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回了神,动作利索地按照叶祈安的指示下达到各个医护人员身上,行动迅速且有效率。
叶祈安也准备进手术室了,在此之前还不忘打了个电话给谢共秋,给了他一个预估的手术时间,交代谢共秋提前一个小时上来准备接台做下一场手术。
得到谢共秋的肯定回答后叶祈安才挂断了电话。
(buduxs)?()叶祈安安排给他自己的第一场手术就是那个年轻女孩,
开放性颅脑损伤合并脑疝。
情况紧急,
叶祈安甚至都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缓解紧张和过几遍手术步骤,几乎是逼着自己迅速地调动身体和脑神经,在踏进手术室的瞬间就必须保持和以往每一场准备充分的手术一样的状态。
首先是进行清创型开颅。
叶祈安垂眸,手腕微微绷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创口,小心谨慎地沿着原撕裂伤边缘切除了五毫米的失活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