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很重,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右上的犬齿是不是把樊均咬破皮儿了。
樊均“嘶”了一声,回手捏住了他后脖梗子拽了拽。
但他也没舍得松口,咬足了起码十秒。
“破了吗?”他问。
“问我?”樊均回头看着他。
邹飏没忍住笑了,赶紧凑过去扒开他衣领:“我看看。”
红了一大片,不过还好,没破。
“没事儿。”樊均说。
“你刚揪我脖子?”邹飏回手摸了摸自己脖子后头,可能是把樊均咬疼了,他揪这一下劲儿不小。
“大黑咬我的时候我就这么揪的。”樊均说。
“滚蛋。”邹飏笑着往窗边沙发上一倒。
“等着。”樊均说。
“嗯。”他点点头。
樊均下了楼。
邹飏摊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出神。
刚才窗边的那个吻,现在开始慢慢返劲儿了。
他这会儿才发现,昏天黑地里,以为什么都不记得,其实脑子里什么都已经刻下来了,从开始,到结束,每一秒其实都记得。
此时此刻,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个个带着清晰感受的画面不断地从眼前闪过,每一帧都让他呼吸急促。
靠。
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把脑袋探了出去。
兜头的北风从他脸上甩过,冷风直接顺着鼻子拍进了身体里,整个人这才算回过神来。
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街景,他感觉自己快被冻透了,准备关窗的时候,看到樊均从街那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
说给他做吃的,但其实偷偷溜出去现买?
邹飏赶紧想缩回屋里,就怕樊均看到他了尴尬。
但没等他动,樊均已经抬头看到了他。
毕竟就二楼,他这儿杵个脑袋,很容易被看到。
“干嘛呢?”樊均看着他,“不冷啊!”
“……透气儿。”
邹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