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看了樊均一眼,有些心虚地也蹭了蹭嘴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整齐的,樊均没跟他似的,上来就往人衣服里摸……
他赶紧又看了一眼樊均的衣服,外套脱掉了,衣服也是整齐的。
“你是不是平时喝不着什么好茶,”邹飏脱了外套,走到茶桌边,“喝你点儿冰岛你还煎心且衔泪了……”
“我靠,”何川看着他,“张嘴就来啊。”
“闭嘴也来不了啊。”樊均说。
“喝茶!”何川笑了起来,“对了,我那天做的香点上。”
樊均从架子上拿了香,点着了之后熟练地捏着香,从指缝中轻而快地一拉,灭掉了香头上的火,把香放到了香插上。
邹飏盯着他的手,看得有些出神。
“味道怎么样?”何川问。
“嗯?”邹飏回过神,点了点头,“
好闻。”
“一会儿送你一筒。”何川说。
“还有那个屋脊兽。”邹飏说。
“哎,记着呢,一会儿都拿走。”何川说。
“谢谢何老板。”邹飏说。
喝了两口茶,何川看着桌面问了一句:“那个瓶子呢?”
“卖了,”樊均说,“都没还价。”
“可以啊,”何川立马起身,到旁边的架子前踅摸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瓶子,放到了桌上,又拿过一串菩提珠子绕在了瓶口挂着,“这个瓶子也不错,年份高……”
老板自留款瓶子+1。
樊均这份工作说起来其实还挺不错的,如果不出去跑的话,基本就是在店里待着,有客人来了接待一下,别的时间里就是焚香不沐浴,但喝茶。
偶尔还会有旁边店铺的老板过来,一帮人坐茶桌边,焚香不沐浴,但喝茶聊天。
何川这人人缘不错,中午甚至有人端着一锅土鸡过来一块儿吃饭。
邹飏靠在窗边的躺椅上,很舒服,虽然他希望这些人都赶紧走,只留下他樊均两个人……
但他也不是时刻都沉迷情色的。
毕竟这是樊均的工作,樊均在上班。
而他只要待在这里就很满足了。
亲了抱了摸了咬了……
能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待在樊均的生活里,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就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