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刘文瑞转头看着他,“你妈这么……牛逼吗?”
“嗯。”邹飏看了一眼卧室门,低声把早上的事儿快速说了一遍,不说不知道,说完才发现自己手指都绷紧了。
每回忆一遍都是处刑。
“……这换我已经死在南舟坪了。”刘文瑞说。
“我吓得顾不上死了。”邹飏把手机壁纸换成了刚修好的樊均的照片,本来想把锁屏也换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好了,”刘文瑞把剪好的视频发给了他,“那你俩这就算是……没有阻碍了?”
“没有外部阻碍了吧。”邹飏点开视频。
“内部还有什么?”刘文瑞马上问。
“说不清,”邹飏看着视频,“我说陪他去医院复健他都不让。”
“那肯定介意啊,他本来耳朵就……现在加上胳膊,”刘文瑞叹了口气,“基本就废了,肯定不愿意……”
“会不会说话。”邹飏斜了他一眼。
“我会不会说话你自己有数,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么,”刘文瑞说,“再说了,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他那会儿在医院不让你再去找他,这不就是个重要原因么,他这情况,以后怎么办,他比咱们年纪大,经的事儿也多,想得肯定也多。”
“那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邹飏转了转手机。
“在一起是太……喜欢你了,我操好肉麻受不了,”刘文瑞搓了搓胳膊,“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对于他来说,这些事实没有改变,压力更大了还。”
邹飏没说话,枕着胳膊轻轻叹了口气。
刘文瑞虽然不靠谱,但这话说的的确没错。
“不过先不用管这些,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刘文瑞也枕着胳膊,“先开心了再说,总比我们这几个没尝过爱情咸淡味儿的强。”
“你不是都分俩了么。”邹飏把视频和修好的照片都发给了樊均。
“你能不能行了!”刘文
瑞踢了他一脚。
一晚上刘文瑞都沉浸在兄弟谈恋爱了的喜悦和兄弟谈恋爱了对我弃如敝履的悲痛中,情绪很复杂。
邹飏这么长时间来晚上睡不着都是因为噩梦惊醒,就今天晚上是因为刘文瑞停不下来的嘴,甚至提出了一个让邹飏半夜一声暴喝把老妈都吵醒了的问题。
“要不要找个片儿看看?”
刘文瑞问。
“滚!”
邹飏坐起来就是一巴掌,“你死不死!”
就为这句话,邹飏惊得快天亮了才睡着。
早上醒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刘文瑞还睡得跟死了一样。
“起来啦,”老妈正在客厅里坐着,“我以为你俩要睡到下午呢。”
“聊了一晚上,”邹飏在老妈身边挨着坐下,“你被我们吵得没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