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放货的那个院子,离他们住的旅店很近,开车过去都没来得及挂上四档就到地方了。
小院是封闭式的,四周是一人多高的白墙,墙上的瓦看上去都很有年头,院门也是老式的木门,推开的时候会发出低沉的吱咯声。
樊均拉了一下门边的一条铁链,门上方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哟!来了啊。”有人在屋里说了一句。
(buduxs)?()接着一个挺精壮的男人走了出来,不过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来看,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这人不认识。”樊均低声给他介绍了一下。
“嗯。”邹飏应着。
那就不是李老板。
“请进。”精壮男看了他俩一眼,转身又走回了屋里。
邹飏跟在樊均身后进了院子,院子挺有古意,半墙的青苔,上方挂着不少很漂亮的窗棂,一套石桌椅也能看得出是用了有些年头的。
再走进屋里,茶桌,字画,满柜子的瓶瓶罐罐和看上去很旧的书……
这地方应该让老爸来,是他喜欢的风格。
茶桌边坐着的一个男人应该就是李老板了,挺瘦,看着倒是还算和善。
“小樊,何川还真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啊。”李老板扫了邹飏一眼。
看着和善,但这句话就已经很不和善了,对何老板意见不小。
“是两个人。”樊均说。
李老板笑了笑:“那这位是……”
“股东。”樊均说。
邹飏差点儿想抬手按一按自己的眉毛,张嘴就来啊这是。
“哦?”李老板又看了邹飏一眼,“年轻有为啊。”
邹飏笑了笑,没说话。
股东就股东吧,樊均也没说是哪儿的股东,新新馆他也是投了课时费的。
“坐,”李老板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喝点儿茶。”
“刚吃了一肚子,喝不下茶了,”樊均没坐下,“先看看您新到的货,消消食儿。”
李老板笑了起来:“急什么!聊会儿!”
邹飏坐下了,樊均也只好先坐下。
“何川现在也是干得不错,”李老板给他俩倒了茶,“看这么好的货,自己都不亲自来了。”
“他是没好意思跟您说,”樊均拿过杯子喝了口茶,“他肺炎住好几天院了,也不知道传不传染,不敢到处乱跑。”
“是吗?”李老板愣了愣,然后又皱着眉叹了口气,“他这身体也是不行,之前不是还跟你练散打么,现在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