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故意捉弄人,干脆就这么悬在床边,没有停下。
想到时绮后来因为缺乏安全感手脚并用缠住他,商随眼皮微微一跳,不禁涌起一股邪火。
反应过来,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操,别想了。
半天没等到答案,时绮歪歪头,疑惑地叫他:“商随?”
被叫到名字的Alpha目光挪到锁链上,而后顺势看向时绮。
才刚睡醒,Omega白金色的发丝乱糟糟的,却丝毫不影响容貌,一两根乱翘的发丝令他看起来格外懵懂。
见时绮似乎暂时忘记发情期的情景,商随将擦头发的浴巾扔到一旁。
“小绮看不出来吗?你被困在这里,哪都去不了。”
他慢慢走到床边,视线凝在时绮身上:“在祁江容易被找到,过几天带你回首都,或者出国,我会找个安全又漂亮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时绮大而明亮的眼睛光华流转,像在思考他的话是真是假。
商随放轻声音:“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时间久了,你会慢慢忘记其他人,每天只见我一个,只和我说话。”
他说到后面弯下腰,伸手抬起时绮的脸。
时绮望着他沉沉的眼睛,在其中看见翻涌的欲念。
片刻过后,时绮开口指使他:“那你也去找个链子,跟我锁在一起。”
“嗯……?”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商随怔愣片刻,笑吟吟答应:“好啊。”
时绮撇撇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无语。
商随伸出手,替他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你不相信吗?”
“别演了,我都想起来了。”
时绮毫不客气拆穿他,“链子是我自己扣上的。”
零碎的画面陆陆续续从脑海中闪过,时绮尝试将它们组合起来,终于大致拼凑出先前的情景。
他缠着商随索取,一路跌跌撞撞从餐桌到卧室,在发情期的后半程,主卧变得混乱不堪。
他们在第三天到了次卧,进门的时候,时绮注意到室内放着沉重坚固的锁链。
他问了商随,才知道六年前那晚过后,商随没多久就特意定制了合金锁链,即使不住在这边,也像为弥补过去的错误,将牢不可摧的枷锁留在房子里。
“所以……”想到他易感期将自己锁在画室,时绮终于反应过来,“你这么多年用链子困住自己,是因为我吗?”
商随立即否认:“只是我的习惯,和你没关系。”
即使他过去一度认为自己易感期做错了事、导致时绮离开,说到底用锁链是他做出的选择,不能将责任推到时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