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抬头,对上一双眸光盈盈的眼睛。
帮他擦掉药物时商随一直低着头,时绮这才发现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像是被蛊惑一般,商随喉结微微滚动,最后竟是嗅了嗅手指。
时绮愣在床上,耳根迅速发热。
“还剩一点儿药,”再开口时,商随的嗓音透出一股黏糊糊的劲头,“我们换种办法清理,好不好?”
终生标记后,他受到时绮的信息素支配,说是上瘾也不为过。
他原先便为时绮的气息着迷,更多是心理上的爱意。标记完成后,铃兰的香气铺天盖地入侵感官,成了世界上唯一一种能从身到心左右他的味道。
时绮稍微勾勾手,他便晕头转向。
在时绮熟睡的时候,商随醒来过好几次。想要亲他、爱抚他、最好能再次占有,却只能生生压下难耐的渴望。
见时绮没有反对,商随上了床。
枕头被垫在腰下,修长笔直的双腿情不自禁发颤。
怕动静太大被楼下听见,时绮呜咽着捂住嘴,只觉得舒服得快要融化了。
……
商随去漱口,时绮瘫软在床上。
平静下来后,他慢慢下了床。等时绮换好衣服,商随恰好从卫浴间出来,自然而然牵住他的手。
一下楼他们便碰上了两位长辈。
虞晚高兴地说:“小绮下来啦?休息得怎么样?”
时绮答应一声,有些好奇地看向虞晚身边的人。对方的眉眼和商随尤其相似,气质却更冷厉,比新闻照片里看起来年轻不少。
注意到时绮的目光,虞晚介绍道:“这是我先生,小随的爸爸,商曜。”
她说完推推商曜:“小绮很漂亮吧?”
商曜点点头,笑着说:“也很厉害,我们都没想过有人敢扔掉手环。”
一想到当时兵荒马乱的情况,时绮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见他俩一直牵着手,虞晚越看越满意,笑眯眯地问,“你们想在哪里办婚礼呀?听小随说你们是在祁江认识的,祁江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够清净。我早几年买过一个小岛,那上面风景还不错,或者你喜不喜欢鲜花多一些的地方,比如森林?”
时绮一上来就被一通选项砸晕,迟疑地说:“都可以?”
商曜适时道:“等会儿再说吧,小绮醒来后还没吃东西。”
虞晚啊了一声,连忙道:“你瞧我,太高兴了,那我们先去跟你爸爸商量!”
“嗯,”商随牵着时绮,“我们一会儿过来,和婚礼有关的东西我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