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月用力的推动下,
终于缓缓打开。
“陈月!”陈老爷眼神阴冷,看陈月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孙女,而是在看一个碍眼的存在。
陈宥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这个眼神一下子就让他明白过来,木楼里有不能见人的东西。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房门后黑洞洞的屋子,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妈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样子。
啪。
整个木楼都沐浴在了强光之下,是保镖打开了强力探照灯。
“进去吧。”夙沉烛伸手按了按朝暮生头顶上那撮倔强的头发:“我会一直在楼外等你,不要担心。”
“夙先生,谢谢你。”朝暮生松开夙沉烛的袖子,脸上的蛮横消失,大步冲进木楼。
“拦……”
“陈总。”夙沉烛垂下眼眸,淡淡扫了陈老爷一眼:“我家朝朝难得有几分玩心,还请陈总不要打扰。”
陈老爷眼神变得犀利:“夙总当真要为了一个助理的无理要求,与我们陈家为难。”
夙沉烛轻笑出声,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老爷,什么都没有说。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陈老爷却不受控制地手脚发凉,浑身犹如陷入冰窟一般。
嗬、嗬……
直到夙沉烛移开视线,他才踉跄一步,扶着拐杖大口喘气。
“咳咳咳,好厚的灰尘。”朝暮生用手在面前扇了扇,“你们陈家对先人真敷衍,楼里这么多灰尘也不安排人打扫。”
一楼没什么东西,摆着常见的屏风与字画,朝暮生看了一圈,转身上了二楼。
陈月看了眼跟着进来的陈宥,脸上没有往日的讨好。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看起来很普通的卧室,另一个就是摆放牌位的房间。
三个牌位整齐划一地摆在雕刻着符文的供桌上,朝暮生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蒲团与香炉,甚至连供品也没有。
陈宥怔怔地盯着右边的那块牌匾,突然疯了般扑倒牌位前,试图把缠绕在它上面的铁链挣断。
可惜铁链那么结实,即使他的手被磨破,也没有撼动牌位分毫。
“别拉了。”陈月虽然不喜欢这个堂哥平时的装模作样,但是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面上露出不忍:“牌位是黑铁做的,铁链与它焊在了一起。”
陈宥怒吼:“究竟是谁这么对她?!”
陈月看着他不说话,整个陈园有权利这么做的人,除了爷爷还有谁?
楼上的小何听到楼下的怒吼声,不知道这是组织安排过来的外援还是陈家人,他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陈放,只能闪身躲进床底下。
正躲在床底的游鸠与突然钻进来的小何四目相对:“……”
门从外面打开,两人齐齐移开视线,扭头看向外面。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闯入者的脚。
“二哥!”
最先靠近床边的是个穿着平底小皮鞋的女人,她好像知道床上有人般,甚至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朝床这边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