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逸被他这副模样惹得心头滚烫,此刻哪还想说什么正经事?只恨不能立刻做些“正经事”。
顾怀玉忽觉肩头一轻,黑暗中只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倏然伏低。
下一刻,灵巧的手指已熟稔地挑开了他的腰带。
他倒也不是头回经历这等事,只是惊诧于裴靖逸的大胆,在这危机四伏的敌国驿站,竟也敢如此放肆。
尚未等“小玉”影响“大玉”的判断,他已伸手抵住裴靖逸俯下的头颅,压低声音呵斥:“混账东西,你疯了不成?”
裴靖逸舌尖一卷,唇齿间正忙着细细品咂,哪还顾得上答话。
顾怀玉浑身紧绷,这份紧张反倒让他愈发敏感,余光忽瞥见门缝透进一线微光——有人正停在门外,一动不动。
他眼眸陡然睁圆,猛地揪住裴靖逸鬓边的小辫往上拽。
裴靖逸吃痛抬头,早已知晓门外动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夜深时分,在门口多半不是路过,像是在试图贴耳偷听屋里的动静。
若是阿木刺,不必行此鬼祟之事,大可光明正大的敲门,必是阿木刺随行武士团的其中一人。
裴靖逸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顾怀玉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逼得身躯发颤,膝盖不自觉地绞紧了那颗作乱的脑袋。
这反应反倒激得裴靖逸愈发癫狂,唇舌间的攻势近乎凶狠,几乎是全无顾忌地吮吸纠缠。
顾怀玉强忍着身体的颤抖,下意识抬手掩住嘴角,生怕惊动了屋外的人。
门外鬼祟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裴靖逸餍足地舔净最后一滴琼浆,含糊道:“阿木刺的人有鬼。”
话音未落又俯身下去,将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他彻底收拾妥当,这才直起身来,只见没了腰带,顾怀玉衣衫大敞,黑发凌乱地铺在身下,月色下肌肤雪透莹润,单薄胸膛一起一伏,汗湿的喉结若雪山般在薄薄皮肤下滑动。
那张脸更是艳得毫无边际,湿漉漉的睫毛下眸光涣散,唇瓣被咬得松软潮湿,看一眼都叫人脸红心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下移,粉白可口桃子尖任君采集的模样,任谁都想去尝一尝滋味。
裴靖逸在军营里见惯赤膊的男子,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他忍不住手臂一伸,指腹不轻不重地抹过。
顾怀玉迟钝地垂下视线,睫毛疑惑地轻颤,不解问道:“摸它做什么?”
他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却十分认真地补了句:“我又没有。”
裴靖逸心底重重骂一句“操!”
,被这副情态激得血脉偾张。
他爱极了顾怀玉这副模样,忍不住俯身去舔那汗湿的脸红,嗓音低哑地呢喃:“怀玉……我的小玉……”
顾怀玉倏然变色,他可没忘这张嘴方才做过什么,当即冷着脸一把推开那炽热的胸膛:“滚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