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项弦简直难以置信,他确认了地宫内的情形,发现再没有战死尸鬼留下,整个地宫中的人跑得干干净净。片刻后,他撮指于唇间,打了个唿哨。
阿黄从高处的通道内飞下来,落在他的肩上。
“萧琨呢?”项弦问。
“我不知道。”阿黄答道,“你昏过去后,我只能跟着你,藏在你背后进来的,险些被你压扁了。”
项弦来到洞壁前,四处生长的巨花感应到他的接近,马上张开花瓣,舒展花苞,项弦一把捏住阿黄,把它拖回来,免得被花苞吃进去。
“你在紧张什么?”阿黄说。
项弦:“我哪儿紧张了?”
阿黄:“你在揪我头顶的毛!每次你一紧张,就开始揪个没完。”
项弦:“……”
项弦只得放开阿黄,试着用缩地穿墙术,画出符文,手中镣铐却发出紫黑色的光芒,开始收紧。
项弦大叫一声,被勒得手上破皮出血,自己颈部那枚铁圈还在飞快收拢,于是马上撤掉了法术。
双手手腕、双脚脚踝、脖颈上,五个铁环全部显现。
“这玩意儿能禁锢住法术,”项弦说,“环本身倒不难开,关键身边没人,萧琨在就好了。”
项弦不敢再催动灵力,左看右看,又抬头眺望。
“你上去看看。”项弦说。
“别想了,”阿黄说,“孔道出不去,全封死了。”
项弦撤去法术后,颈圈总算松了点,他调整颈圈位置,直着脖子,很是难受了一会儿,转身前往高处台阶顶端的座位,一脸坦然地在刘先生的王位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石椅扶手上,手指抵在一处,望向底下成千上万的空石棺。
“不好办啊……”项弦自言自语道。
数息后,项弦的脑袋直往下沉。
“喂!”阿黄用翅膀拍了他一耳光,项弦惊醒了。
“我很困,”项弦道,“现下已是晚上了罢。”
洞中不知日夜,项弦已连续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实在困得不行。
阿黄:“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
“先联系萧琨看看,”项弦强打精神,说,“希望应声虫能用。”
阿黄疑惑道:“你确定要用法力?”
“坚持一会儿,未必就勒死。”项弦手指触碰凤蝶,将袖口凑到面前,瞬间全身的法力铁箍感应到法力流动,开始收紧。
“萧……琨……”项弦吃力道。
大漠中,深夜时分,世间唯有星光,北面高耸的天山山脉正在黑暗之中沉睡。
“我等鬼族,奉天女旱魃为神。”景翩歌的声音仍在耳畔回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