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得烂醉,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如果贺岩有哪怕一丝丝清明,他都不会这样。可问题来了,贺岩不清醒,不知道他拽着不放的人是谁,难道他
也不清醒吗?闻雪是个女生(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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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一巴掌拍开贺岩的手,“妹妹,你去开空调,热死哥了。”
闻雪趁机挣开,在桌子上找到遥控器,叮的一声摁开空调,机器运转呼呼吹送冷风,回头一看,吴越江把贺岩放在了椅子上定住,他自己扯着衣领平复呼吸。
“越江哥,接下来怎么办?”
她还想上前看看贺岩的情况,被吴越江伸手拦住。
吴越江笑:“别靠近他,当心他吐你一身。”
闻雪笑不出来,仍然一脸忧虑地看向贺岩,皱起眉头,抿抿唇,“他好像很不舒服。”
“喝多了都不舒服。”吴越江想了想,“这样,你去给他找解酒药,我给他拍拍,让他顺顺气。”
“行!”
她点头,又问,“不过,哪里有解酒药?”
吴越江头都没抬,“他床头柜,没锁。”
闻雪转身往里走,贺岩的房间摆设很简单,谈不上整洁,但也不乱,没有奇怪的味道,她来到床头站定,有些着急地拉开抽屉,一不小心撞倒了垃圾桶。
她没空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找解酒药。
抽屉里零散地放着一些东西,有烫伤药的药盒,手表盒,户口本,一沓现金,还有解酒药,她眉头舒展开来,一把拿起,却不经意瞥见只盒子,是女士香水。
她不禁怔了怔。
“妹妹,找到没?”吴越江的声音传来。
“找到了。”她立刻关上抽屉,力道有些重,发出沉闷的声响,脚步错乱地往外走,把解酒药递给吴越江,“是这个吗?”
“是。”
吴越江掰了一颗往贺岩嘴里塞,又拿起杯子喂水。
闻雪不忍心看贺岩这狼狈的模样,想起被自己撞到的垃圾桶,闷头去门口拿了扫把回到床边,也不是多脏的垃圾,她扫起来,都是撕碎的纸片居多,她脚下就踩着一块。
她低头随意看了眼,那片皱皱巴巴的纸上大概是个人名。
周献。
是谁?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猜,应该是公司的某个客户吧,扫把扫过,连着其他纸片垃圾一起进了垃圾桶。
闻雪再出来的时候,贺岩从仰着,到趴在桌子上,她走到他身旁,微微俯身观察他的表情,他剑眉紧锁,似是在忍耐什么,她心里不好受,关切问道:“吃了药他就没事了吧?”
吴越江站在空调风口下,“让他先缓两个小时。”
“要这么久吗?”闻雪声音很轻,“干嘛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