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贺岩只觉荒谬,“你知道什么?”
“她……”闻雪从来都没有辩论的天赋,此时此刻她也懵了,慌忙之中,仿佛那股香味再次萦绕在鼻间,元旦过后的每一天,她在宿舍里闻到叶曼妮喷香水的气息,都有种细微的疼痛蔓延开来,“香水,你抽屉的香水,难道不是送给她了吗?”
贺岩懂了。
他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理解能力听懂了这句话。
然后他笑了。
两辈子加起来,他从来没这样无语过。
“走。”
他发现跟她说再多也没有用,冷静地点点头,拉着她往外走,脸上的笑意全无。
闻雪猝不及防地被他拽着要离开屋子,她惊住,喊道:“你干什么!”
贺岩一声不吭,他现在不想开口跟她说一个字,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走到门口时,低头发现她还穿着拖鞋,他松开了手,在她面前蹲下,沉默地为她换鞋。
关灯,锁门,砰地一声,门口的感应灯亮起,照着他冷峻的脸。
从三楼到一楼,闻雪起伏不定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只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下颌紧绷,有其他住客进来楼道,见他满身煞气,
下意识地避让。
贺岩拉开副驾门(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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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脸给她系好安全带后,他也跟着上车,发动引擎,一踩油门,驶出小区。
闻雪抓着安全带,脸色苍白地望着车外。
西城的马路变得异常空旷,车辆疾驰而过,明明前往的路段越来越熟悉,她反而愈加迷茫。如果香水的事是她误会了,那么,她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这一路,贺岩和闻雪都没有说话。
装着她很多快乐开心的筒子楼此时此刻一片漆黑,寒风呼啸,清冷的月光映在地上好似寒霜,贺岩熄火下车,闻雪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面无表情地从车头走过,来到副驾门,一把拉开,“到了。”
“我……”她张了张嘴。
贺岩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他看她一眼,俯下身,为她解开安全带,几乎是搂着她下车。
闻雪脚步跌跌撞撞,要不是禁锢在腰间的那双手撑着她,她差点站不稳跌倒。
她的确被贺岩吓到了。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贺岩,漠然,失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