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用心良苦,就是想让她远离酒精,以及喝醉酒的人。
谁知,送她到宿舍楼下,准备告别时,她在夜色中问他:“那你也会像他们一样吗?”
说疯话,摔东西,骂人,甚至动手……
贺岩:“……”
他很无语。
学数学的,注意力都这么集中吗?
敢情他说的一大通根本就没用,那他口干舌燥一通是为了什么?
他很想忽悠她吓唬她说,会。
但话到嘴边,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由自主说道:“不会。”
闻雪莞尔:“那不就够了?”
说到这,她甚至同他开玩笑,“吐我身上也没关系,反正你肯定会赔我新的,是我赚了。”
一直都是她赚了。
他在她这里浇灌的每一分心血,她都有记在心里。
…
吴越江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上楼的贺岩,两人闲聊着并肩往里走。
已是晚上九点多,借着其他窗户透出来的光线,吴越江敏锐地察觉到贺岩心情愉悦,某种程度上来说,贺岩是个情绪并不外露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在十几年生活的磨难中,变得很淡很淡,他心里有十分,面上只露出三分。
“说来听听,有什么好事?”
吴越江问。
贺岩眉梢微扬,明显想说,但一张嘴又闭上,改口道:“算了,没什么。”
吴越江狐疑地看他。
真的没什么?
贺岩走到房门口顿住,侧过头,若无其事地说道:“老吴,明天的早饭我买。”
说完他开门进屋。
吴越江立在原地一会儿,脸色一僵:“完了,你大爷的,肯定又做对不起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