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面积不算小,饭桌也大,两人各占据一边,闻雪接过一碗豆浆,抽空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他,意外发现他们此时此刻的动作竟然出奇一致,都在用油条蘸豆浆。
她扑哧一笑。
那点微不足道的窘迫也都被抛在脑后。
人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会不由自主地沾上对方的很多习惯。
“笑什么?”
他看着她,问道。
闻雪摇摇头,将话题拽回到正事,“这房子是什么时候租的,怎么都没听你说?”
贺岩喝了口豆浆润润,口吻寻常地回道:“十二月份的事。”
至于没有说的原因,他不提,她也应该知道。
就像她醒来后到现在也没问他,她是怎么从沙发到床上。
闻雪怔了怔,点了下头。
去年十二月份。
极偶尔的时候,他冒出来的一些话也会不经意地刺痛她,他确实如她所说,哪怕那段时间备受折磨,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她,反而连租房子都租在她的学校附近。
“对了,”她沉默几秒,迟疑着问道:“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岩神情微顿,给她夹了个小笼包,“怎么会这么问?”
他喝多了一般都不会说话。
但闻雪在他这里,不属于“一般”情况
。
他自然也担心自己会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就觉得你昨天好像怪怪的。”
她想了想,语气关切,“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贺岩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一点小事,别担心,会解决的。”
还真是生意上的事。
闻雪顿时有些丧气,因为她也帮不上他什么忙,皮薄馅大透着红油的小笼包好像都没那么香了,她慢慢吃着。
“今天社团有事吗?”
“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