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江时不时就给她捞几块肉,“别光吃青菜,多吃点肉。”
“嗯。”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他似是闲聊般问道。
“估计十月份就要实习。”
她轻声细语,“我到时候多投几家公司试试。”
“趁年轻多试试,我那会儿都差点进了一家很有名的企业,被他忽悠合伙创业,我爸妈希望我能回海城考个公务员,那我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他以玩笑口吻说,“我要是回了老家,搞不好我现在都结婚了,你是不知道我爸妈催婚有多可怕。”
闻雪被他逗笑。
她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对他和贺岩当年的经历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我骗我爸妈,我进了大公司上班,他们还算高兴。”
吴越江目光悠远,也在回忆,“骗了他们得有一年多吧?还是稳定下来赚了钱后才敢坦白。”
闻雪不傻,话到这儿,她也懂了吴越江的弦外之音。
当年的吴越江,也是现在的贺岩。
这顿火锅他们吃了很久,走出店里时已经三点多。吴越江干脆就将车停在这,和闻雪散步回学校宿舍,沿路经过水果店时,他想起哥们耳提面命叮嘱的,停下脚步往里走。
几分钟后,拎着一兜水果给闻雪,他说:“他交待的,说你喜欢吃。”
闻雪眼神松动。
吴越江都在心里感慨,反正他是没有体会过这种待遇。
他那二十多年的兄弟,将重色轻友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从水果店到宿舍楼下,闻雪都在沉默,午后的气温上升,晒得她手心都是热的,和吴越江道别时,她轻声道:“其实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害怕失去他。
说着说着,她便低下了头。
吴越江心生复杂,犹豫数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他不敢。”
如果闻雪没有出现在贺岩的人生中,他肯定无所顾忌。
可现在的贺岩已经有了最大的软肋,他不敢。
“除了他自己,”吴越江一改之前的认真,打趣,“他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人,这点我可以作证。”
眼前这个女孩还不知道,有她在,贺岩会惜命,不敢胡来。
闻雪耳根微红,轻轻地点了下头。
她说:“越江哥,我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你。”
“跟哥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