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他,忍俊不禁。
他这才放开,弯腰探进车内,亲密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做完这件事后,他关门,绕过车头,上了车。
车内冷气吹着,今晚月色很好,贺岩没急着离开,他仿佛恢复理智,很多余地和她说一些有的没的,算是找补,“我不想你去这家公司实习,也因为这家和万博有业务上的往来。”
你现在才想起来吗?
闻雪觉得好笑。
他到底在防谁,防周献,防林柏舟,怎么那么忙。
“嗯。”
她听了,也应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起另一件她更在意的事,“周献他之前加我,我在想,你和周湛那边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只要是他的事,就是她的事。
也许她可以帮忙,不用置身事外。
“想都别想。”
贺岩神情严肃冷硬,忽然抓住她的手,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我不需要你去冒险,懂吗?”
她不说话。
他急了,“你好好实习,好好工作,这些复杂的事你不要管,这一次听我的,好不好?”
半晌,闻雪轻轻地点头:“好。”
贺岩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心头仍然遍布阴霾。
之前周湛隐晦表示,他最近太浮躁,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定得下心,沉得住气。想要速战速决没错,但前提是能够一招毙命,他们目前连周献背后有谁支持都没完全弄清楚,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他如果来找你,你告诉我。”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贺岩平复呼吸,面色稍缓,注意到他抓她时太过用力,赶忙松开,“痛不痛?”
她摇摇头:“不痛。”
他再次拉起她的手,绷着下颌,细致地给她揉手腕。
像往常一样,贺岩开车送她回公寓,接着下车陪她走一段路,乘坐电梯上楼,连吴越江都说,贺岩所有的细心和耐心全给了她,他要亲眼看她进门关门后才会离开。
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有些不同寻常。
她拿钥匙开了门却没有进去。
两人站在安静的廊道,在头顶的感应灯熄灭后,黑暗滋生勇气,他不再克制,张开手臂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了一会儿,开始不满足,低下脑袋,贴近她的颈侧。
冲动一旦开闸,这便是后果,无时不刻地渴望亲近,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