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意思,非要说得很明白吗?他比她大五岁,难道不懂吗?
然而,贺岩就是这样的人,他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意,他不懂什么是心照不宣,什么是顺水推舟,他就要她明白清楚地告诉他,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那你希望我怎么介绍?”
她眼眸明亮,反问他。
贺岩沉默片刻,他直视她,低声道:“我会当真。”
她不能拿这种事和他开玩笑。
他会当真。
她一阵心悸,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喉咙发紧:“好。”
话音刚落,他捧着她的脸,迅速低头吻了下去。
闻雪怔了怔,沉迷在这个吻里几秒后,听到远处传来鸣笛声,猛然记起这是在外面,人来人往的,她急得要躲开,他却蛮横地追上,她狠狠心轻咬他的舌尖,没舍得用力,但也有轻微的痛意。
他总算恢复一丝理智。
她趁机后退半步,眼神游离,脸颊发热,“有人。”
贺岩抬起眼眸,左右看看,没见到哪里有人,闻雪飞快推开他,上了车,坐在驾驶座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慌张之后,心情雀跃起来,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但很快她敛住笑意,某个人上车了。
她故作淡定地转移话题:“疲劳驾驶很危险,我来开车。”
贺岩没吭声,原本就硬朗的一张脸,此刻神情冷峻,莫名让人害怕。
他就是这样,在巨大的惊喜面前,越是沉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这样幸运。他想问为什么,又担心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会迫切地想在亲吻中找到回应。
嘴上强势地说他会当真,但如果她转头变脸和他说,闹着玩的。
他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闻雪的笑容凝滞,车内陷入沉寂,她唇上还留着他的触感,静了一会儿,她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车开了出去,汇入主干道,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多有趣,明明他们就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要猜测彼此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她租的公寓离教培机构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大厦的地面停车场。
她停好车,抿唇一言不发地解开安全带。
在下车的前一秒,猝不及防地,她的肩膀被他按住,重新靠回椅背,她偏头,错愕地看着他。
“你真的想好了?”
他语调缓慢,眼神认真,幽邃地盯着她,“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只是这个。”
他的确渴望和她在一起,各种意义上的在一起,无论是哪一种都可以,但要加个前缀,永远。
闻雪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