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气愤,再厌恨,她逼着自己忍了下来。
杨思逸:“下次我在场替你打,你打他,免得爽到他了。”
闻雪被逗得扑哧一笑。
心中那些阴霾也都散去,两人聊了会儿后,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深夜躺在他睡过的床上,盖好被子,有种被他抱着的错觉,在他熟悉的气息中,逐渐平静,缓缓入睡。
…
飘着细雪的晚上,万籁俱寂,一点点轻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张婶睡在原来的房间,手机开着,在视频声中眼皮越发沉重,即将坠入梦乡的前一秒,砰地一声巨响,惊得她坐了起来,心口狂跳,还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她掀开被子,披上衣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往外走。
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外,她吓得心脏骤停,正要尖叫时,和来人四目相对。
大冬天的晚上,她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险些虚脱,“周献?”
周献头发都是湿的,穿着黑色冲锋衣,脸上没有以往漫不经心的笑意,眉宇之间一派冷肃,他垂下眼眸,直接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张婶回过神来,赶忙开了空调,又从房间里搬出取暖器,放在周献身旁。
她拿了条干毛巾给他,不免絮叨:“今年冬天格外冷,外面下雪籽,怎么不打伞?”
周献一声不吭。
张婶和他不是特别熟,却也知道,她现在这份舒舒服服的工作,是他给的,程老走后,她以为她也该重新找工作了,没想到周献让她留了下来,守着这套老房子,工资还是照开。
她喜不自胜。
周献回来的次数不多,之前几次,都是匆匆在程老夫妻的遗像前上三炷香就走,这次有些特别。
张婶殷切地去厨房给他煮夜宵。
甜的有酒酿元宵,咸的有牛肉面。
她热气腾腾地端上来,周献没看一眼,好似在发呆走神。
半晌,夜宵都凉了,他才低低地问道:“她究竟要什么?”
周献不是不知道自己魔怔了,可他没办法,太想要了,她越是对此不屑一顾,他越上心。
张婶开始没听明白,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记起是有这么一桩事。
好几个月前呢,彼时程老还在,老头私底下高兴得很,盼着他能定下来,把那个连钻石都不要的女孩子带回家看看。
周献看向张婶。
张婶愣了愣,“又送了什么?”
周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说什么都没有也愿意在一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