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一趟泰山郡吧,劝说羊徽瑜答应这件事。以她软弱的个性,一定会答应的。
既然她已经是攸儿的继母,那和你躺一张床,也不算什么了。再说了,她还是我远房表妹,勉强算是一家人。”
王元姬叹了口气说道。
老实说她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家族利益,没有办法。
政治往往就是妥协的产物。
只要羊徽瑜还是司马师的遗孀,只要她还是司马攸的继母,那么她的命运,就只能成为司马昭的女人,没有第二条路。
否则,将来司马炎和司马攸之间,必有一番你死我活之争!
他们之间不是兄长与弟弟的争斗,而是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两脉的嫡庶之争!两人都是各自的“嫡长子”,谁都有机会冒一头。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么玩岂不是要乱套?
他们两人可都是王元姬的亲儿子啊!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事情滑向深渊,唯有牺牲远房表妹了。
“先别去吧,等我代魏建晋再说。
让她在泰山郡那边冷静冷静也好。”
司马昭冷哼一声道。
王元姬苦笑,她知道司马昭又是自尊心被人挑战,有些逆反心理。其实王元姬压根就不在乎司马昭搞什么女人,哪怕是把羊徽瑜搞上床也一样。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司马炎和司马攸,能够和睦相处。在她死后,也能相安无事。
当年让司马攸过继,是吃司马师绝户的无奈之举。只是当年这一手棋下得有多精妙,如今的反噬就有多严重。
然而司马昭,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此也好吧。”
王元姬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正在这时,幕僚邵悌匆匆忙忙走进院落,火把照耀下,他脸上满是惊恐。
司马昭看到他,面色不悦的冷哼一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邓艾血书,说,说……”
邵悌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禀告,王元姬走上前来,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封“血书”,将其递给司马昭。
“偷渡阴平?”
司马昭看完邓艾的血书,立刻气血上涌,双目圆睁,气得说不出来。
噗!
一口鲜血喷了王元姬满身,司马昭竟然气得喷血,然后晕死了过去!
“快!快传太医!”
王元姬吓得面色煞白,歇斯底里一般对着邵悌嘶吼着。
……
司马昭在长安被气得吐血的事情,石守信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