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遇袭的消息,虽然被严格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但那种如同实质般的压力,却迅速笼罩了整个东江省委。
周衍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赶往了省人民医院。
看到秦岸虽然头部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尚可,还能与他进行清晰的交流时,周衍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书记,您受惊了。”周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和后怕。如果不是他提前做了一些安保部署,后果不堪设想。
“小周,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死不了。”秦岸的眼神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难以抑制的怒火,“这个赵立春,真是疯了!竟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书记,您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周衍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他既然敢伸出爪子,那我们就彻底斩断他的爪子,把他连根拔起!”
从医院出来,周衍直接赶往了省公安厅的联合专案组指挥中心。
骆闻舟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凝重和后怕。
“周秘书长,这次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让秦省长受惊了。”骆闻舟主动承担责任。
“闻舟,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周衍摆了摆手,语气果决,“那几个歹徒的审讯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已经连夜突审了。”骆闻舟汇报道,“那两个负责动手的歹徒,都是有前科的亡命之徒,嘴硬得很,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但负责开车的那个司机,心理防线比较脆弱,已经初步交代了一些情况。”
“据他交代,他们是受一个叫‘疤哥’的本地黑社会头目指使,任务就是制造一场‘意外’,让秦省长‘受点伤’,最好能让他短期内无法正常工作。至于‘疤哥’又是受谁指使,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对方出手阔绰,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疤哥?”周衍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个人在江州和省城一带,有些名气,手底下养着一批打手,平日里主要从事一些拆迁、讨债之类的黑色产业,也与一些地方官员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
“没错。”骆闻舟点头道,“我们已经对这个‘疤哥’展开了布控,相信很快就能将他抓捕归案。只要能撬开他的嘴,相信离揪出赵立春这条大鱼,也就不远了。”
“行动要快!要隐秘!”周衍叮嘱道,“赵立春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他很可能会狗急跳墙,或者试图销毁证据,甚至外逃。我们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明白!”
一场针对“疤哥”及其背后黑恶势力的抓捕行动,在骆闻舟的亲自指挥下,迅速而隐秘地展开。
与此同时,周衍也没有闲着。
他一方面,要求省委宣传部和网信办,继续加大对网络谣言的打击力度,稳控舆论,防止赵立春利用舆论制造更大的混乱。
另一方面,他也开始暗中收集和整理赵立春这些年来可能存在的各种违纪违法线索。
赵立春在东江经营多年,屁股底下自然不会那么干净。周衍通过自己掌握的一些渠道,以及一些过去被赵立春打压过的官员提供的“黑料”,很快就掌握了不少关于赵立春以权谋私、官商勾结、甚至包庇黑恶势力的初步证据。
这些证据,虽然还不足以将赵立春直接定罪,但足以引起省纪委的高度重视,并对他采取进一步的调查措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东江省的政坛,表面上依旧平静,但暗地里,一张针对赵立春的天罗地网,正在悄然收紧。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