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且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破防的狒狒,准备嚎叫着把手机扔到后山的河里去。
但现实是他只是换了个坐姿,眉眼里都写着沮丧,继续装傻充愣。
【吴且:嗯?】
过了一会儿,对方发来了一个视频。
吴且定格在病床边的位置上,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机,就好像刚刚有贞子从他的手机里爬出来——
他都不用点开赵归璞发来的视频封面。
正如那一日他甚至只看到
万千毛片开头都有的“PIEWARNING”,
都能从那一行红字上面心有灵犀的预感自己接下来会看到身披厚重马赛克的自己。
赵归璞显然也不需要看他强装坚强,
很快就发来下一句。
【ZHAO:下手挺狠。】
【ZHAO:赵恕不是第一个被你打的Alpha,李老板那两根手指折得不冤。】
——被长辈看到自己不省人事被人吸老二是一种什么体验。
人在极致崩溃的时候很容易干出破罐子破摔这种事。
吴且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对准了病床上还在昏睡的裴顷宇,“喀嚓”照了一张,给赵归璞发了过去,以表示:您说的好,我就是惯犯。
赵归璞这一次大概是沉默了有半分钟。
【ZHAO:也是你干的啊?】
【吴且:……】
这是怂。
【吴且:嗯。】
这是勇敢。
在黑发年轻人又怂又勇敢的回话中,赵归璞说——
哎。
【吴且:……】
【ZHAO:别点点点了吧?】
【吴且:……QAQ。】
【ZHAO:……】
【ZHAO:就是通知你一声,这事我知道了。】
【ZHAO:没事了。玩去吧。】
之后赵先生再也没有开启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