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对方垂在自己肩膀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伤心,事情都过去了,其实现在也……”
楚芃麦头顶在对方肩膀上,像小狗一样拱了两下,哼哼两声:“啧啧啧,你要真心放下,还会大老远跑去隔壁医学院解剖尸体吗?还会天天在家里练缝皮,给小白鼠缝血管吗?”
郑云崖顿时无话可说,手停在对方毛茸茸的头上不动了。
楚芃麦顺着他的硬朗的下巴,吻上他略显凉薄的唇,眼神真挚地喃喃:“请给自己时间愈合,但不要永远放下手术刀。我的陛下,你是最勇敢不过的人,不是吗?”
明媚的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郑云崖闭上了眼,深深吻了回去。
这个吻并不凶猛,反而很温柔,就像此时春日的阳光一般,没有炽热的欲望,只有相濡以沫的爱意。
他们在阳光下一边接吻,一边小声说着似乎没什么意义又甜蜜
(buduxs)?()的情话。唔……或许应该是楚芃麦在说情话,郑云崖只负责吻他。
这样对人生的“浪费”
持续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楚芃麦的肚子饿了,发出吵闹的声响。
郑云崖像抚摸一株娇艳的玫瑰,揉揉他的头问:“自己做,还是出去吃?”
情感得到满足,楚芃麦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想到司机说的野餐日,他激动地说:“我要出去,顺便逛逛你们学校,不是说有狂欢活动吗!!!”
行吧,他的男朋友果然不会放过一切能凑热闹的活动。郑云崖无奈笑了笑,带着楚芃麦上街逛校园了。
柏油马路边绿树成荫,楚芃麦舔着一个甜筒,一手牵着比奇,一手挽着郑云崖好奇地看着四周。
戴维斯学校不像一个学校,更像一个巨大的农场,这里随处可见农田、温室和牧场。他动了动鼻子,感觉到处都是奶牛和葡萄的味道,咳。
街边甚至还有人在训练几十只小绵羊走队列。前方有人领队,小绵羊一边走一边拉,后面则跟着一堆铲屎官,
楚芃麦瞪大眼睛问:“这是在做什么?”
郑云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解释说:“活动会在这周六开始,拉开序幕的就是盛大的游行活动。各个学院、专业还有社团都有自己的队伍。”
“这些绵羊就是动物科学专业的游行队伍,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奶牛方队。马术队有邀请我,不过我拒绝了。”
好有趣啊!楚芃麦又戳戳自己的男朋友:“那农学院呢?他们的队伍是什么样?”
“喏,那些还在装点的豪华花车就是农学院的队伍。”郑云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楚芃麦看向路边摆满鲜花的花车。
接着,他犹疑了三秒继续说:“除了花车,农学院还有拖拉机方队。”
说起来,他也会开拖拉机,还有所有机型的驾驶证。
“好想加入其中。”楚芃麦两眼放光,心生向往,仿佛自己已置身拖拉机之中行驶在街道上,路边不断有人欢呼,而他坐在驾驶室对外招手。
郑云崖真怕楚芃麦强迫他加入拖拉机方阵,带对方一起游行。他赶紧转移话题:“游行结束后,各个学院举行的活动就开始了,你可以去参观昆虫馆、爬行动物馆,看马术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