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第一次上手术台就只有兴奋没有害怕的医生,是水下打捞同伴尸体依然呼吸不乱的潜水员。就连抢救恩师时,他的手都没有抖过……
情绪和行动在他脑子里是互不干扰的存在。
他掐在楚芃麦的脸上捏了捏,平静地问:“你说我怕不怕?”
楚芃麦直视对方的眼睛。
郑云崖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漠然的态度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傲慢,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犹如厌世的王者。
对方不惧怕暴力,不惧怕死亡,但惧怕他会因此受伤。
楚芃麦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对方的爱意从来不在嘴上,但对方的偏爱又是那么明显。
他晃着小腿踢了一下对方的腰,眼睛贼溜溜地说:“要是你害怕得睡不着,我愿意陪你睡一晚上。”
小笨蛋对他可真放心,这是笃定他不会对他做什么?郑云崖气笑了,一把握住对方光滑的脚腕,欺身而上。
他猛兽般叼住楚芃麦红润可口的唇,舔舐、轻咬,舌头长驱直入,像碾碎一片花瓣似的凶狠地喃喃:“我害怕得睡不着?你陪我睡一晚上?我的香香,你真的敢吗?”
手指紧抓在对方的肩膀上,楚芃麦修长的脖颈后仰,身体在对方手指的操纵下微微颤抖,像风中摇曳的风筝。
意乱情迷中,他心想。
人生苦短,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发生,抓住当下不留遗憾才是正理。要是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处男,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哼哼,虽然他香公好龙,但和龙亲密接触久了,他觉得龙可能也没那么吓人了。
快乐到达顶峰之时,他脚背绷得笔直,怀着一种既期待又惧怕的心思,声音颤抖着说出迟来的回答:“你怎么知道我不敢的?我今天勇气一百分!”
说完,衣衫不整的楚芃麦一脚踩在郑云崖肩膀上,把穿着整齐正在清理现场的对方按倒在椅子里,跨坐上去。
以前都是对方服务他,今天他勉为其难地报答回去好了!这将是他的主场,他要进攻进攻再进攻,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被楚芃麦的回答和动作惊呆了三秒钟,郑云崖莫名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面无表情地问:“香香,你刚刚说什么?”
手按在对方青筋暴起的腹肌上,楚芃麦居高临下,气焰嚣张地说:“我说,我要睡你!”
郑云崖:!!!
楚芃麦的体重和力气对他来说就如小孩一般。一贯的忍让是出于爱,出于尊重,当获得对方的首肯……
机会难得,先上车再补票。他们现在所在的州就能同性结婚。
郑云崖一手掐着楚芃麦的腰,一手托着腿直接站起了身,将对方抵在旁边的书架上,迅速反客为主。
楚芃麦:???
什么?我不是才用草叉制裁了坏蛋吗?我新获得的神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