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的思绪从脑海中飘过,陶灼慢慢走出操场,一眼看到了路灯下的那抹身影。昏黄朦胧的灯光打在她身后,仿佛插绘中的一页景。
陶灼愣了下,朝蔚宁小跑过去,玩笑似的口吻:“蔚蓝姐是来监督我有没有少跑的吗?”
“你少跑了?”蔚宁轻轻看着她。
陶灼举起手指,在额前比了个二,眨眼道:“可能,少了两百米。”
蔚宁默了下:“我不会告诉岑教。”
“这是包庇。”陶灼一本正经。
蔚宁:“嗯。”
非常淡然的一声嗯,仿佛是天经地义,无需解释。
陶灼笑了笑,稍稍抬起脸庞,看向天边一勾弯月。隔了会儿,又叹了口气:“蔚蓝姐太纵容我啦。”
她以前笑话说惊蛰的队友都宠着燃星,离了队友燃星就活不……额,倒也不至于活不了,只是在游戏里的威慑力会下降一点点。
现在看来,蔚宁也是对她好得过分。
但终有一天,燃星会和队友们分开。而她也一样。
陶灼抿了抿唇,尽量不去想那些太遥远的事。
听到陶灼的话,蔚宁沉默了瞬,道:“这没什么。岑教其实也很纵容你。申屠也很偏爱你。连比你小的小马也对你最为热情。”
陶灼露出一抹笑:“是这样。”
但是,她觉得蔚宁和她们不太相同。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陶灼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最近不小心看多了网友的言论,潜移默化地受到了些许影响。
陶灼轻轻敲了下脑袋,告诫自己,除了游戏有关的事,别的都不要想太多。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说话。
回到宿舍后,二人互道一句晚安,回了房间。
陶灼洗了个热水澡,竟然把自己洗精神了。她环顾房间一圈,将柜子上的那盒五子棋拿了出来,开始自己和自己下。
催眠效果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果然,有些事还是要两个人做才好玩。
陶灼懒得收拾桌上的残局,只想倒头就睡。但想到这盒棋子是蔚宁送的,她勉强战胜了懒惰,把东西整理好,然后才歇下。
队内训练照常进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