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洋自从和唐珂离婚,
处境可谓一落千丈。
陆家虽未明言插手,
可淮城商圈谁人不知陆家太子爷是唐家的靠山夫婿。
只要陆湛在公开场合听到韩洋这个名字,稍微皱一皱眉头。
那些见风使舵的聪明人便会立刻嗅到风向。
韩氏的合作商仿佛约好了一般,接连终止合约,曾经辉煌的韩氏集团短短几个月已经日落西山。
韩母整天在家咒骂唐家人。
短短几月韩家已经换了五六拨佣人。
韩世通把一切罪责都怪到韩洋身上:“要不是你得罪唐珂,我们韩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混账东西,我多年心血都被你毁了!我就不该指望你!”
“你当然不用指望我。”韩洋阴沉着脸:“外头多得是你可以指望的儿子。”
结果这话被韩母听到了,这才知道韩世通在外面还养了一户。
韩家当即天翻地覆,癫狂的咆哮,收藏品脆响一地,整栋别墅上下都被韩母砸得面目全非。
韩洋养在岚城那三儿收到风声,一夜之间就把他的卡刷完跑了,还留了张化验单,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韩洋的。
韩洋把化验单撕成粉碎,指节捏得咯咯作响,阴沉的脸彻底扭曲可怖。
与此同时。
唐珂一袭剪裁得体的高定礼服登上淮城日报,手捧淮城青年企业家的奖杯。
容光焕发,路途坦荡。
酒吧里,韩洋看着孙易荣发来的照片,他仰头灌下一口烈酒,酒精上涌刺激着大脑。
是唐珂和陆湛害他至此,而他们最看重的人就是唐矜。
“找人盯着她,摸清她的行踪。”
“哥,盯个人要花不少钱呢。”
韩洋攥紧手机,一抹戾色在眼底翻涌:“事情给我办好,报酬我够你挥霍一辈子!”
*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
唐矜撑着手肘坐起身,她缓慢吞咽了两下,发觉喉咙的刺痛感已经全无。
桌上玻璃杯里浮着雪梨片。
昨晚半夜,她睡得迷糊,被陆湛抱起来喂了好几次的雪梨水润嗓子。
浴室的记忆也随之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