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内,海棠异香幽幽,园内繁花似锦,裴仙昙很是心平气和,毕竟高济为了见她特意演了一场被人欺负的好戏,“真人是郁州云台人氏?”
高济点头,“是的,小道师从白云观,是个靠海的山上小观,位置很偏僻。”
“既有师门,为何孤身前来?”裴仙昙的确没听过这个白云观。
“观小人少,门人皆已羽化,小道就一人出来闯荡了。”高济笑吟吟回道。
全观都死了,只留下他一个,裴仙昙笑了笑,继续聊了几句后,昭鸾长公主匆匆来了,见两人相谈正欢,细眉扬起。
“不必行礼了,都坐吧。”昭鸾长公主来时就已经从常令那里听了事情经过,她用一种冰冷的审视眼神看着高济,“高济,你白天不是不出来吗?”
“小道听闻临春宫海棠有异香,如此奇观,想观看一二,不想惹了画师,请长公主恕罪。”高济起身,恭敬道。
“既然看过了,就下去吧。”
高济微笑着,撑伞离开。
昭鸾长公主带着阿昙去了她的宫里,等屏退下人后,裴仙昙和昭鸾说了刺史王善即将到金陵的事。
昭鸾长公主显得有些不专心,“王善来就来了,左右不敢对我怎么样。”
裴仙昙一个下午都在昭鸾长公主的宫殿,到后来,昭鸾长公主也发现了阿昙的真正心思,她想知道高济献的丹药究竟是什么。
裴仙昙陪着昭鸾长公主用过餐后,派红拂去蓬莱阁看了一下浚儿和玉英回来没有。
“那个孩子叫玉英?”昭鸾长公主知道阿昙治下来人了,但她一向对除了阿昙以外的人不太关注。
“叫温鄢,字玉英,号江陵琢玉郎。”裴仙昙说道,“他是阿父故交好友之子。”
昭鸾长公主对那读书人有了一个大概印象。
裴仙昙得知两个小辈没有回来,她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
“估计在外面玩呢。”昭鸾长公主说道。
两人正说话间,殿门外响起了高济求见的声音,高济进来时看见云梦乡君,面色不变,毕恭毕敬的行礼。
大殿内长信灯的烛火幽幽,照在道人的面上,他从袖内拿出一卷简牍放在案桌上,对着昭鸾长公主说道,“此乃乾坤灵丹的丹方,还请长公主过目,只希望长公主能明白小道之心赤忱。”
“养元益气丹为乾坤灵丹的辅丹,两者相吃才有治病之效。”
倒还真和她有关,裴仙台心里隐有猜测,如今证明了,目光看向拿着丹方的昭鸾长公主,却发现她高傲强势的面容有瞬间变得惊怒无比,还夹杂着明显的嫌恶,简牍被她拍掷在案,滚落在地,她站起身,显然是动了真怒。
“如此不详血物,安能给阿昙吃?!”
裴仙昙信步走至台下,将地上的简牍捡起来,一一看过。
高济一甩衣袖,离席而拜,字字珠玑道,“人为万物之灵长,混元母衣藏胎于内,父之精也,宜归肾脏,母之血也,宜入心家,阴阳入世,乾坤始发。”
在安静的大殿内,高济不急不缓,继续说道,“道人不敢欺瞒长公主,金陵诸多贵人家宅亦服用此物,此事,金陵太守可作证,且药丹效果显著。”
“妇人服用乾坤灵丹者(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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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像不稳者,服用此丹,渐转安康,气血两虚者,二三月面色好转,男女皆可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