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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表明心意失败了。

毕竟，她没有收到那人肯定的回应。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贺云酥回到雅间座位的时候，依然难掩黯然。

侍女杏雨用着担忧的目光望着她，她没有说话，只是怏怏不乐地吃着放在桌子上的茶点，企图用食欲缓解方才的打击。

离开茶馆后，贺云酥就准备去书局散散心。能给心灵带来慰藉的，除了山水，大概就是给人无尽想象的书了。

但她没有想到在书局里，她又和此前在茶馆遇到的少年遇到了。少年淡漠的眼神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

很明显，对方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

这也印证了她之前表明心意的失败。

又羞又恼的贺云酥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心里冒出来的好胜心又在蛊惑她，让她有了想要再次对少年告白的打算。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脸皮会如此……

摸着发烫的脸的贺云酥感觉整个人都被情绪炙烤。

她僵硬地走到一处，装作看被放在架子上的书，但余光一直有留意不远处的心仪之人。

在看到那人朝自己走过来时，贺云酥脑袋发晕。与对方视线相接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她再次把心仪的言语说了出来。

少年面色微变，声音较之前清冷。

“冒然对他人说这种话，是唐突的举止。”

“我也没有很冒然。”贺云酥想要辩解，“我们刚才有在茶馆见过，那时我也是对你表明心意，你没有直接拒绝我，所以……”

“在见到你后，我还没有彻底死心。”

“你说我们有见过？”少年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你莫不是忘了我？”贺云酥没有想到对方忘性那么大。难道是自己长得太没有特点了？

她并不信。

她的父母都说她长相清丽可人，她怎么可能长得泯然众人呢？

少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贺云酥当时脑袋都蒙掉了，完全想不到他话语是否有什么深意。她只在意对方是否会接受自己的心意。

“这么说，你要拒绝我吗？若是如此，我定会放弃了。”

她此前也不是唐突之人，也从未想过春心萌动的场景。可在看到对方后，她就变得忘乎所以，心心念念着向其表明心意之事。

还没等对方回答，贺云酥就离开了书局。她真的要死心了，真的。

可在傍晚时分，她在宅邸附近的桥边第三次遇到了那风度翩翩的少年。

这……

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