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郑重其事的架势,还以为是求婚。。。。。。想多了哈。
但这句话依旧像块烧红的炭,还是烫得贺屿眼眶发酸。
他看见顾则桉垂在身侧的手在抖,看见他病号服领口下未愈的淤青,突然掀开
被子(budux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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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桉及时接住他,两人跌坐在病床上时,贺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啊。。。没注意。。。”
“有没有事?我叫护。。。。。。”顾则桉正准备按呼叫铃,贺屿却拦住了他,一边倒吸气一边拽住他的衣领:“顾则桉,这次不关你的事,我。。。。。。”
“对不起。”贺屿还想说话,就被一个颤抖的拥抱打断,顾则桉弓着背,把脸埋在他颈窝处,贺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病号服领口。
“是我不好。”顾则桉的手指深深陷进贺屿后背的衣料:“如果我。。。。。。”
“顾以轩那个人就是疯子。”贺屿把额头抵在对方完好的右肩上,他感觉到怀抱骤然收紧,安抚性地捏了捏顾则桉的后腰:“你总不能24小时把我拴裤腰带上。”
“现在需要了。”顾则桉答得斩钉截铁,他侧过头,唇瓣不小心擦过贺屿发红的耳廓:“等下就去买绳子。”
贺屿抬头,却在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睛时笑了:“不要告诉我你要买狗绳?”
顾则桉:“。。。。。。”
出院后的公寓里俨然成了“伤残人士互助中心”。
顾则桉左肩缠着绷带,右手把刚才保姆上门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身后突然探出根拐杖,贺屿单腿蹦跶着晃进厨房:“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能抬肘!”
“你是伤了腿不是伤了脑子吧?”顾则桉反手用勺子轻敲了他额头一下:“我会用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吗?”
“哦。。。。。。”贺屿摸着额头,不服气地说:“万一你脑子一下抽了呢?”
卫生间每天上演惊心动魄的动作大片,画面露骨,但尺度不大。
贺屿给顾则桉的绷带上套防水套,缠了三层保鲜膜还故意系了个蝴蝶结,顾则桉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准备把我的手快递?”
结果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绷带上多了用马克笔写的快递单号,签收人:贺屿。
洗澡的时候更是一个极限挑战,贺屿抱着防水套在门口喊:“顾则桉!你右手不能沾水!”
里面水声停了一秒,传出闷闷的回应:“那你进来帮我?”
三分钟后,两个伤残人士挤在浴缸里面面相觑,一个举着花洒当指挥棒,另一个用左手笨拙地搓泡沫,最后双双滑倒在湿漉漉的防滑垫上。
肌肤与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两个人都猛地气血下涌,涌到了不该涌的地方。
但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憋屈啊!
最绝的是某天深夜,贺屿腿痒得“嗷嗷”喊,顾则桉去给他挠,结果石膏缝太窄挠不准,气得贺屿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用嘴吹!”
顾则桉对着他小腿石膏吹气时,窗外月光正好落在这对难夫难夫身上。
直到养了接近一个月后,两人终于生龙活虎。
贺屿斜倚在衣帽间的门框上,看着顾则桉背对着他整理衬衫,男人此刻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半敞的衣领里,贺屿的视线就追着那滴水珠,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