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实在煽情,任何人被这样对待心里都很难不起波动。
姜汲的波动不小,但并非怜爱,想扶起他,而是按住了他的头,让他帮自己口。
虽然陆星延平时对人趾高气扬,但在这种事上毫无架子,逞强和服软全看他当下的心情和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例如此刻他的目的是换取哥哥更多爱意,那么越顺从越好,卖乖才会被喜爱。
这种简单直接的思维模式也有一种动物性,不像被社会驯化的男人。
男人是自大的,讨厌的,姜汲对那种人应不起来。
诚然陆星延有时一上头就管不住自己,但这是事物的两面性,姜汲享受玩弄弟弟的愉快,也能够接受弟弟的缺点。
他唯一要考虑的是,“玩弄”的安全边界在哪里?会出界吗?
——不会。
姜汲没能划出一条明确的安全线,但有掌握一切的自信。
他闭着眼睛释放在陆星延口中,缓了近一分钟,再睁眼时,他说好:“我们谈
恋爱吧。”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一夜过去,陆星延仍然没变聪明,吞吞吐吐假装矜持,但不过几秒就露馅了:“好吧,我是说没亲够。”
他洗掉牙膏泡沫,迫不及待地吻姜汲。
“你也亲亲我……”
姜汲不配合,陆星延讨饶:“姜汲,姜汲……”
他叫姜汲的名字和别人不一样,生气时叫得凶,撒娇时叫得黏,无论如何总带有浓烈的情绪,不只当做单纯的称呼。
姜汲耳根发麻,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像主人安抚小狗般给了一个绵长的深吻。陆星延老实了,却还抱得紧,一点不害臊:“不要走,我离不开你。”
“……”
别人说离不开可能是情话,他说离不开却是真的。
姜汲想把这八爪鱼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努力了两分钟没成功。
“别走,别走。”陆星延贴着他的脖子吸气,“你陪我,陪我。”
说话还带复读的,姜汲笑出声:“要陪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陆星延反问,“你不会想我吗?”
“不会。”姜汲一本正经,“我对你的喜欢只有一点点,还没达到会想你的程度啊。”
“……好吧。”陆星延哽了下,但没生气。
从姜汲说喜欢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生气的能力了,仿佛哥哥怎么折磨他都行。
他不知道,他越乖顺姜汲手越痒,非要把他拨弄得团团转不可。
“先去吃饭。”姜汲讲今天的安排,“中午一起吃,然后我去趟公司,晚点要见客户,你不用跟着,爱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陆星延闻言仍不撒手,姜汲用力把他扒下来:“你没有自己的事吗,陆星延?哪天毕业答辩?”